“……”可面前的人却抿着唇,不答。
“那公子是否还记得……这首诗?”
李秀云从袖中悄悄递过去一张笺子,“张子初”拿在手里一瞧,上头是一首令词,调子是破阵子,字里行间却颇有些暗含情愫的意思。
李秀云满目期待地盯着面前的人,可对方只是定定地看着手里的词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你……不记得了吗?”
失望之色渐渐蔓延上佳人的面庞,直到面前的男子终是缓缓抬起了头来,冲她莞尔道,“倾一世温柔,博红颜一笑,又怎会不记得?”
李秀云听他这么说,双目瞬间放出了光彩。她就知道,他一定记得!
大约是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太过炙热,李秀云片刻又垂下了头,掩住自己脸上的羞涩。她微微一欠身,迅速道了声告辞。
“我改日再来看公子。”临别时,她仍不忘小声多加了一句。
“这首词中的藏头,可真是别有心思。”张清菡不知何时迎出了院子,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并从他手中取过了那张素笺来瞧。
“只是,这等取悦女子的把戏,却实在不太像是子初的风格。”
“……”身旁的男子闻言眉头微蹙,心中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他注意到女子用的是“子初”,而非“你”。
张清涵轻抚着信笺,抬头再次看向男子之时,双目蹦出了锋利的光芒,“你究竟是谁?子初现人在何处?他……是死是活?”
王希泽浑身一震,心道自己果真还是低估了这位姐姐的聪慧。没想到她离京六载,姐弟鲜有聚时,却还是一眼就识穿了自己这个“冒牌货”。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之亲吧。
“姐姐……”
“你别过来。”女使和仆役就在不远处的庭院中,只要张清涵稍一呼喊,就能让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但张清涵却没有这么做,她只是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人身上还有一丝她熟悉的味道。
男子注意到她隐在信笺下的手掌中还悄悄攥紧了一枚银钗,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这位外柔内刚的女子。
他先向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会对她不利,复收起了故作的温柔换了副口气道,“那首词是当初我咄使他填的,否则就凭张子初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主动写这种东西。”
那口气中,六分自若三分不羁,还夹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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