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让她留在城里。
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如同高空走丝,稍有不慎,下场就是粉身碎骨。罢了,再找机会吧,在真正的计划开始之前,一定还有机会将她哄骗出城的。
☆、风诡云谲仕途路
杏案前,一缕残烛摇曳。
重新关上的书房内,清瘦的人影正伏在案上,比照着一旁的画稿,一笔一划地描摹出几幅山水图。墨染生香间,正欲勒出些岩松,复又拿起手来吹了吹,瞧了瞧,似是觉得不满意,眉头一皱,整张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
随手揉了那纸,又取了一张来摹。
忽然,一旁屏风后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掌,虽是指骨分明,却也伤茧尤多,手一低,将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
“明明已经很像了,何苦这么为难自己?”鬼魅而来的青年指尖一碾,将手中的纸团丢入了案旁灯烛的火舌中,使之瞬间化作了灰烬。
见案上的人不应他,青年缓缓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去瞧对方的面容,啧啧叹息道,“可惜啊,那样好的一张脸,就被你这么给毁了。”
“你有空在这里废话,倒不如回去看紧那张正道。”王希泽终是抬起眼来,瞥了眼面前的沈常乐,一尺子捣开了对方撑在案上的手肘。
“你俩倒是有默契,我那日正巧听见马素素问他名姓,你猜他怎么说?”
“他也说他叫张正道。”沈常乐的话让案桌上的人笔尖一顿,微微勾起了嘴角。
“难为他还记得。”
转念想到李秀云今日的样子,王希泽又随即拧紧了眉头。张子初啊张子初,怎么从来不见你主动招惹女人,女人偏又爱主动来招惹你,连毁了容貌的“张子初”也丝毫不减半分魅力。
沈常乐见他面有古怪,只当他还在担心张子初那头,不由安慰道,“放心吧,人瞧着还恍恍惚惚的呢,一时半会儿怕也生不出事端来。不过希吟那一下,砸得可真不轻,半个脑袋都肿了。”
“可让郎中去瞧过了?”
“嗯,瞧过了,没什么大碍。看来这个张子初倒真与你们颇有情分,希吟那儿也偷偷来问过好几遍了,我还从未见得他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沈常乐目光一瞥,瞥见他案上放着的一盘糕点,一块也未见动过,拿起来就啃。
“是吗?”王希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瓦舍那头可还安生?朝廷应该也快派人查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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