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拿着匣子进了闺房,正瞧见一甜美人儿端坐在铜镜前,专心摆弄着手里的一件衣裙。见婢子进了门,一回头,欢愉地站起了身来。
“是不是我托爹爹买的簪子到了?”
“可不是嘛,听说这东西现在千金难求,也就咱们家爹爹有本事,能弄得来。”
“那当然,也不看看这汴京城里还有哪家小娘子能称得上这东西的,就那些个庸脂俗粉,她们配吗?”一旁贴身伺候着的丫头咯咯笑着。
“就是就是,单看这张子初都选中了咱们家娘子来入画,就知道论样貌论才情,谁高谁低了。我听说那李秀云三番两次去了张府却是无功而返,怕是伸长了脖子往人家身上贴也没沾到这光哩。”
“那李秀云就是个扫把星,张子初碰到她也算倒霉,脸都给连累毁了,当真可惜得紧。”方若甜嘟着嘴鼓囊道。
“怎么?难道我们家小娘子也对那张子初有意思?”
“呸,容貌都残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快把东西拿来我瞧瞧。”方若甜迫不及待地从婢子手里接过了那首饰匣子,只刚一打开,就尖叫出了声儿。
两个婢子上前一瞧,也跟着尖叫出来。只见方若甜手中的匣子里,血淋淋躺着一只死去的翠鸟,鸟身上还穿透着那根玲珑精美的点翠簪。鸟喙泣血,双目圆睁,好似有什么冤屈想要诉说一般,紧紧盯着面前锦缎绫罗的女子。
“小娘子……这……这……”
“啊——啊——”方若甜反应过来后将那匣子啪地甩了开去,可手上已经沾染的鲜血却如同附肉之蛆,怎么也甩不掉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门外的厮儿听见了尖叫声夺门而入,见到地上的死鸟也是吓了一跳。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不要命了嘛!”婢子忙不迭地将方若甜护在身后。
“这……这是宝德轩刚送来的啊,掌柜的还在外头候着呢。”
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手足无措。
正厅里,张浚和张子初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的大多是些太学往事,均由张浚主动提起的。
“子初兄可还记得,内舍试那次,院士出了个刁钻无比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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