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人也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马素素听了他这话,不解地抬起头来,“可是公子已经如约击退了童贯的军队,王爷为何还说胜负未定?”
赵构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张子初,“我与公子本是七日之约,可今日才第六日,日方过中,公子岂知童贯不会卷土重来?”
“王爷既然这么说,看来童贯已有所行动了。”
赵构眉梢一挑,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那我也就不瞒公子了。据我所知,童贯已经连夜从附近州府紧急抽调了十万兵马与粮草,这些人差不多会在明日日落之前陆续达到野泽。所以说,这一弈,公子还未嬴。”
马素素闻言面色一白,紧张地看向了张子初。可张子初只是坐在那张石凳之上,一言不发。
按理说,童贯是没有权利调用府兵的。可他既然甘愿冒下这等风险,就说明怒火已经高过了理智。所以赵构敢肯定,一旦童贯第二次帅兵围山,势必不会再给那些山贼留有一丝退路。就算要出动山东河北的所有人马,童贯也一定要用这些山贼的血来洗涮自己先前的耻辱。
“如果张公子认输的话,不妨早日与我回京受审。小王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如今翰林院里的那个‘张子初’究竟是何人了。”
奚邪和路鸥浑身一震,目眦欲裂地瞪向了赵构,胡十九更是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可赵构也不是傻子,他早就在亭外安排了大量的侍卫高手,侍卫们一见奚邪和路鸥脸上表情不对,就纷纷抽刀上前。
赵构却是淡定地挥手又让他们退了下去。到底年轻气盛,他似乎笃定了张子初会向自己妥协,又得意洋洋地刺激了对方一句,“临水殿那场大火,烧得可真妙啊。”
张子初唇齿轻启,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来。紧接着那双温润的眸子朝着赵构投来了饱含笑意的目光。
“王爷想建功立业是好事,可惜用错了方法。”
“你说什么?”赵构面色一沉。
“能破金明池之案实乃大功一件,带我回京也的确不枉此行。可王爷不妨仔细想想,辽人行刺,宫殿大火,偷梁换柱,入林为官……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王爷承受得起吗?王爷如果贸贸然带我回京,其结果又是否真会如您所愿?如果再一不当心让您受到了牵连,草民实在会过意不去。”
“张子初,你这是在威胁我?”赵构怒了,“尔等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敢簧舌巧辩?!”
“草民不敢。”张子初苦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身后三个男人,“草民只是想提醒王爷,金明池一事怕不仅会影响到王爷的前程,更可能关乎大宋国祚。所以,王爷定要三思而行。”
“大宋国祚?!”赵构猛然一惊,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
张子初用指尖沾着茶水在石桌上缓缓写下了几个字来。奚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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