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刑的人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只是随手丢了那晕死的书生,用他一双特有的毒辣小眼睛看向众人,“下一个谁来?”
魏渊气喘吁吁地赶到东华门外,迎接他的竟是紧闭的宫门。
“魏渊有急事求见陈宁将军!”魏渊勒停马匹,冲着城楼上的哨兵喊道。可任由自己喊破了嗓子,对方却始终目不斜视,对他不理不睬。
“将军,这有些不对啊,我看上头几个小子面生得很,不像是陈宁将军的人。”
借着微弱的火光,魏渊仔细在那几个哨兵脸上瞧了一会儿,“别胡说,陈将军手下有好几万厢军,你难不成个个都识得?”
“可看守宫门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也该是亲兵才对。况且您喊了这么久都无动于衷,会不会是里头出事了?”
“不可能!许是陈将军下了什么死令。”魏渊一口否定,与其说是劝服下属,倒不如说在劝服他自己。
对,不可能的。此下童贯已被俘,外军又被拦在四府之外,整个京城根本就不会有旁人的兵马。这些人若不是陈宁的,还会是谁的?
身后的副将没了言语,魏渊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反倒在逐渐扩大。蔡京无故失踪,如今连他也被拦在了宫门之外,里头莫不是真出事了?
“咦?魏将军!”刚沿着外宫墙转过角来的张昌邦远远地看见了魏渊一行,正激动地挥开双臂往宫门处跑,却陡然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喂,撞死老道我了!”醉醺醺的老道士不慎摔了个屁墩儿,手中半壶酒洒了一地。
“你你你……你不许走,赔我酒钱!”老道士见对面的人撞了自己,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气得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臭道士,放手!误了我大事,我要你偿命!”
“哟,还是位大官人呐!”老道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捻着一撮杂乱的白须在他面上逡巡了片刻,“哇呀呀,您这是天子之貌啊。”
张昌邦一愣,后吓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腌臜浑鸟,这胡话也是你随便说得的?”
“唔……不对不对,您这面相虽有些天子门道,却不似真的,倒是个冒牌的相格。”老道士一边掐着指算,一边拉住他叨叨,“听我一句劝,您此下可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便要大祸临头,到时候连个假皇帝也做不成咯。”
“我去你的!什么真皇帝假皇帝,你才要大难临头哩!”张昌邦一脚踹开那老道,心想他好不容易同苏墨笙那几个毛头小子软磨硬泡,偷偷从张府溜了出来,为的就是在官家面前露个脸,表个心。不然若等到邓询武平反,童贯等奸党倒台,好处便全教郑居中与赵野二人占了去,那他张昌邦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想到此处,张昌邦一个箭步便要冲出去。
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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