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挑眉,说这还差不多重新背对他们。时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好像无声地表达“女生太好哄了”,他抬起头,见温渔正在笑。
“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时璨捏了把温渔的脸,然后诧异地问,“你脸上肉变少了,怎么着,这是终于要抽条吗?”
他倒不是胡说八道。一个多月没出来玩,温渔把自己锁在家里不见人,自然不知道发生在身上的变化,闻言也捏捏脸颊,半晌后皱着眉说:“没有吧,我爸前几天还嫌我不长个,这没必要减肥来着。”
纪月又扭过身:“别听他的,你确实瘦了,该长个。”
温渔:“我借你吉言。”
纪月老神在在地说:“听大人讲越晚长的后头蹿得越厉害,你有戏啊小渔。至于那个谁谁谁,我看他是没戏了,这辈子就这样了。”
崔时璨哑然失笑:“我一米八几了,无所畏惧——姐,您别老偷听我们聊天,行吗?”
纪月得意洋洋地装没听见,继续去涂她的指甲油。香蕉水的气味弥漫在附近的小范围中,有一点刺鼻,能短暂地分离感官,叫人听着广播里校长中气十足的发言也不厌烦。
温渔听了一会儿上学年的优秀班级,随手拿起时璨买的水喝了口:“我倒是挺想长高点儿的,这样太尴尬了。”
“高一点儿好,但也不用太高。”时璨坐在位置上,看他时仰着头,还留着少年轮廓的下巴有点尖,“最好不要比我高。”
温渔笑:“比你高,难度有点大。”
拿手指一戳他脑门儿,时璨也跟着笑。
纪月说崔时璨是老天爷赏饭吃的脸,饿不死。他眉眼都好看,有种不羁的潇洒,配高瘦的身材,运动锻炼出的单薄肌肉线条,小麦色皮肤,是最受女生欢迎的类型。这时他单手撑着头,空余的手指把一支墨水笔转来转去,笑起来一排整齐的牙。
教室后门敞着,带湿润雨水气息的风灌进来,吹得时璨的校服短袖轻轻一动。
“对了,”温渔压低声音,决定把早上纪月的兴师问罪告诉他,“我早晨刚来就被纪月掐着,她说那次你没去,她小姐妹气得不行。”
时璨懒洋洋地说:“怎么样嘛。”
温渔:“那个麦子喜欢你呀。”
好像听了个巨大的笑话,崔时璨转笔的手一停,接着脸贴桌面无声地笑,肩膀不停抖,温渔捏捏他露出来的后颈:“别笑了,一点都不好玩。”
崔时璨握住他的手臂:“……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你那个表情!”
温渔:“啊?”
崔时璨猛地抬起头,憋着情绪,学了下温渔的表情,在对方越发扭曲的疑惑中说:“就像你失恋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哎哟——‘喜欢你呀’,小渔你真的不适合说这种话……哎呀哎呀不行了,我肚子疼——”
“那疼死你算了。”温渔说,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