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像不是特别想吃,主要为了和时璨多聚一些,但这会儿刚下飞机跑来公司,晚饭吃得匆匆忙忙,想到宵夜,肚子差点一声闷哼。
温渔藏在会议桌下的手按了按胃部,把手机拿到下面,按了几下,发出消息后翻转手机,屏幕朝下,重新放到了笔记本旁边。
他有一瞬间想让时璨等一等自己,开完会再说,可眼前的一单收购案刚出了岔子,好几个部门为了这个今天说不定得通宵加班,他自然也逃不掉。这么想着,温渔前所未有地对工作生出一丝厌倦。
好烦啊,好想吃宵夜,烤五花烤排骨烤茄子……
越想越饿,以至于会议进行到后半段,温渔一直消极怠工。
财务总监作总结的时候他扫了眼手机,屏幕上时璨发来的消息孤零零的:“还没结束吗?”
温渔摁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发出去的就一句:“快了。”
接下来的废话时间没什么重点可以听,温渔垂着眼皮玩手机,却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就往上翻着他和时璨的聊天记录。
做理疗那天好歹是重新加上了,以前高中的消息全不在,温渔有点遗憾,安慰自己总要再一次开始,就让他过去。可似乎受到这个影响,他有事没事就发一句给时璨,想把错失的空白全部填上一般。
起初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尴尬气氛,他们之间甚至和陌生人没区别,互相摸索着熟悉。
“你上班了吗?”“忙不忙?”“今天中午去吃京帮菜,太咸了”“回酒店,累死”……净发这些无聊话,温渔心道换个人或许他就是在骚扰了。
想着又感慨崔时璨这几年脾气真变得安静许多,虽然回的都很简短,却能从字里行间读出他变柔和的一面。如果偶尔他回问点什么,说几句自己的生活,温渔可能会更高兴——他把这视为两个人的另一种和解。
尽管他竭力忽视,十七岁时的冷战与最后没说清的变故总历历在目。
想得再多了,没人提也挺好。
“温副总,明天下午例会,花城分公司的执行官会过来,届时我们希望安排他对这次合同纠纷做一个更详尽的说明,可能会压缩你的发言时间。”会议结束,韩墨跟他一起回办公室,路上顺便听新来的秘书小林补充会议内容。
“应该的。”温渔按下电梯按钮,“到时候通知法务那边参会,做个简短的分析。不是什么大事,让下头人别慌——跌了几年刚有起色,遇到这种也很正常。”
“法务部门韩助理之前叮嘱过了,通知我一会儿再发一次。”小林说,“肖总这次不来,需要通知他和花城那边的领导层明天以视频方式参加会议吗?”
温渔冷笑了声:“没这个必要。”
小林不解地眨了眨眼:“啊?可是他是第一责任人……”
韩墨不疾不徐地担当翻译:“温副总的意思是,肖总该回去准备辞职报告和股权交接了,这种小事不用劳动他老人家,至于其他人,等代理人回去转达就行,总公司的一些会议细节他们没必要都知道。”
小林“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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