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看吧。”崔时璨追上他,扔掉空了的易拉罐,“什么时间?”
“明天,下午七点。”温渔条件反射地答。
路灯下时璨的笑容也和那光一样暖融融的:“好啊,明天,我们去看——这次来接我吧,这样就不担心我会迟到了。”
温渔踢了一脚他的小腿,咬着牙想,崔时璨原来什么都懂。
翌日温渔无心工作,刚过了中午就开始平均半小时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一次。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反复确认崔时璨真的没别的事。
发到最后时璨都烦了,不再回复,温渔有点想打电话,又怕打扰到他。
下班时间还未到,温渔没有了工作,立刻提前离开。他去公司旁边的西餐厅打包了两份餐,想着现在时间来不及,去场馆路上随便吃点,等演唱会结束再去吃个宵夜——如果他们能心平气和地看完的话。
好在体育馆虽远在郊区,和怀德堂是同一个方向,不用反复绕圈。温渔抵达时,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给时璨发了条消息:“能走了吗?”
依然没有回复,他耐心等了会儿,啃掉半个披萨,崔时璨终于出来了。
他脸有点红,刚出过汗,大约一下午都站着做推拿。商秋送他到车边,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他这才重新进了诊所。
“不好意思,把手头那个病人照顾完才能走,手机也不怎么看了。”崔时璨拉开车门坐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给温渔道歉。
“没事儿,吃披萨吗,给你留的。”温渔指了指敞开的纸餐盒。
时璨懂了他的意思:“结束后再去?”
温渔一听,立刻开始点菜:“我想好了,等结束我们去吃小龙虾!这季节应该很肥了,一份蒜香,三斤油焖,他们跟我说了一家很好吃的馆子。”
“行。”时璨笑了,解开衬衫扣子吹空调。
因为堵车,他们最终找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已经开场了。温渔一路说着“对不起”和“借过”,在其余歌迷不满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带崔时璨找到地方。
日本乐队温渔接触不多,他听了大半场,歌好听,舞台也漂亮。粉丝有不少配合对大合唱,这算是温渔第一次认真地听演唱会,环绕在身边的音乐让他生出难有的归属感,不由得有点沉溺其中。
一曲完毕,身边的人忽然问:“你喜欢的么?”
“嗯?”温渔没听清,扭头看向他。
于是时璨靠近他的耳朵:“歌很好听!是你喜欢的乐队吗?”
他的声音沉沉地传入神经中枢,温渔错觉半边身体都酥麻了,他挺直脊背,强迫自己都目光看向舞台:“其实收到票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们……最近才恶补了几首歌,说实话,现场比我想象中效果好很多。”
时璨听了后笑笑:“只是因为收到票啊。”
他这句声音很小,但温渔听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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