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司徒……”
他突然这样直呼她的名字,任司徒一愣。而他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下去,在随后的长时间的停顿中,任司徒不由得渐渐皱起了眉:“怎么了?”
“我好像还欠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我爱你。”
任司徒片刻的愣怔住。渐渐地,仿佛有一股热流在她的胸腔里流淌开来,徐徐地晕热她的眼眶:“你今晚是怎么了,突然这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好像从没对你说过我爱你。”他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又一字一句、像个牙牙学语的,无比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此时此刻的任司徒站在自家公寓的窗前,看着窗外的璀璨星光,只觉得每一道星光都被这短短的三个字晕上了一层甜蜜的糖霜。
此时此刻的的时钟站在审问室外的走廊尽头,看着飘窗外的夜空,在那一篇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半点出路。
***
婚礼就这样如期而至。
任司徒7点就起床化妆,做头,孙瑶也差不多这个点醒的,被剥夺了伴娘的职位的孙瑶摆出一副土匪架势,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在拦门的时候大显身手。可是直到11点,始终不见新郎和伴郎团们的影子,跃跃欲试了一上午的孙瑶等得都有点上火了:“怎么还没到?”
寻寻始终紧张的什么话都不说,只顾着趴在飘窗上看看楼底下什么时候会出现接新娘的车队,就像只处于高级戒备状态的小兔子,蜷缩在那儿、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
伴娘们倒是不慌不忙地,还在抢占着梳妆台补妆,任司徒自己早已莫名紧张地口干舌燥、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自然没有人搭理孙瑶的疑问。直到负责在楼下放风的朋友微信给孙瑶:“来了来了!”
孙瑶瞬间原地满血复活,“蹭”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对这一屋子的人直呼道:“来了来了!”
瞬间,包括任司徒在内的所有人进入一级警备状态。
盛嘉言的母亲看着这一帮瞬间慌成热锅上的蚂蚁的小年轻,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大婚时的自己,欣慰地笑着的同时又忍不住连连惋惜,毕竟自己错失了这么好一个儿媳人选。
任司徒感觉到盛伯母握住她的手,抬头对着盛伯母一笑,笑容几乎是僵硬的,只因为她现在全副心思都拴在了那道紧闭的房门上,心里早已七上八下,就等房门被那个即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悄然推开——
在孙瑶的指挥下,拦门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堵在了门外。接新娘的人还没上楼,任司徒就听见门外的孙瑶有条不紊地为负责拦门的众人演练了起来:“你的台词是,想接新娘可以,红包拿来!”
“至于你,就负责起哄,咬定一句‘来来来!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就可以了。”
紧接着又有人突然咋呼开:“他们到了!”
之后门外就没了动静。
应该是时钟领着伴郎团杀到了。任司徒这么想着,更加要竖着耳朵听、不敢错过分毫。
起哄要红包的声音却没有如期而至。
任司徒就这样待在屋里干等了一分钟,两分钟……
房门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走进来的……
竟然是一脸尴尬的孙秘书。
任司徒还在下意识地在孙秘书身后寻找时钟的身影,孙秘书已经硬着头皮开口了:“时先生赶去处理一件非常紧要的事,可能会……迟一些赶去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有没有嗅到大虐的味道?顶锅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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