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贴在泥土之上,阴寒之气立即侵入,四方黑影直上,渐渐地,后山景象转变。
成钰起身,抬头便看见树影后站着的人。
卢莫和顾孟平?
看着这两人,成钰一时反应不过来。
顾孟平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看不清面色,倒是卢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两人像是争执着什么,已经听不清了,卢莫忽然抬手,给了顾孟平一巴掌,然后愤愤离去。
顾孟平垂着脑袋,在地上跪了半天,等到天色微暗时,他才打算起身。
地上的湿气入骨,再加上跪的时间有些久,顾孟平觉得腿麻,撑着地起来,双手在揉膝盖,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站直了腰,一把利剑便从他背后刺出,一剑致命。
“卢莫……”成钰怔了怔,随后额头青筋暴起,迅速到了长在山正殿。
正殿外的广场上,只有一两二个负责看护的弟子,见有人突然出现,不由惊吓。
只见成钰执剑,浑身戾气浓重,几人当下警惕,有弟子跌跌撞撞地进了大殿,唤出了如今留守的师兄们。
“我兄长在何处?”
来人看着成钰熟悉,经耳边人提醒,才恍然大悟,不解道:“这位兄台今日不是离去了吗?你家兄长又如何会回来?”
“少废话,叫卢莫滚出来!”成钰手中剑一翻,人向大殿中走。
见成钰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往进杀,众人不觉祭出佩剑,警惕地看着他。
成钰脚下微顿,他偏头看了一眼,随后直接掠过方才说话的人,长剑染血。
身后的人难以置信地倒下,成钰将剑身上的血珠抖下,轻描淡写地,“去告诉卢莫,他今日若不出现还我兄长,我便杀了长在满门。”
他说话间,眼底红光隐隐出现,竟是要入魔的样子。长在一众弟子先是被骇在原地,随后骂道:“你这人好生放荡,竟敢杀我门弟子,压下他!”
随着这一声令下,场上弟子纷纷涌来。
成钰低头,忽然一笑,将长剑横在身前,他眼底血色已然不去,戾气隆生,如今瞧着这些长在弟子,都如死敌般,恨不得立即诛杀于面前。
而此时,长在另一处。
空气有些黏重湿浊,四面墙壁上点着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火盆里的炭也烧的噼里啪啦,但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了这里的昏暗。
西面一墙,铁索上还带有斑驳的血迹,冰冷的镣铐紧紧将人吊了起来,须臾之后,那些森寒的铁链响动了一声。
“醒来了?”
陈清酒闻声仰头,那对眼睛有些空洞,有人过来扯开了他嘴上的布带,感叹道:“当年灵均阁的祖师,几百年过去,竟还是如此。”
他微微偏首听着那人的声音,手脚的镣铐又打在了一起,有些迟钝道:“应宗。”
“原来只是瞎了,耳朵还是好的。”应宗嗤笑,回头看向了暗处的另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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