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无欲无求地喜欢着小青年。
恰恰相反,他不止一次地肖想过甘宿。
这些肖想快把他熬干了,一点心头火雨淋不熄沙扑不掉,干冰也不行。
只有纵火的人能灭。
可他却让它更猛烈地燃烧起来。
叶初阳蓦地抓住甘宿的手:“别摸了。”
再摸下去小天狼星就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了,非得把小绵羊啃得连渣子都不剩。
“哥,我睡不……你们在干什么?”
叶初阳转眼一看,发现甘恬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一个人住惯了,忘记锁门了,差点当着小朋友的面耍流氓。
还好椅子是可以旋转的,叶初阳脚下一踮,背对着门飞快地扣好了扣子。
甘宿倒是不慌不忙,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问她:“认床?”
甘恬点了点头。
“毛病,”甘宿看她一眼,“过来,给你催眠。”
叶初阳挑起一边眉毛,好奇了:“你还会催眠?”
甘宿对叶初阳笑了一下,叶初阳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句话:你要不要试试?
据说催眠有两个经典方法,一个是数羊——但这个得用英文数,属于外国人的把戏,在中国比较流行讲睡前故事。
叶初阳念大学那会儿,寝室里几条单身狗晚上睡不着就爱互相取经,交流失恋经验。叶初阳作为直男窝里的一枝独弯,无话可说还嫌他们吵。正好那个时候要考四六级,叶初阳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英语,半个月过去,宛如脱胎换骨,整个人神清气爽——难怪人家说活到老学到老呢,学习就是管用——叶初阳那些天睡得贼香,觉得自己继续“学习”下去简直能活到九十九。
因此叶初阳的床头柜上总是搁着几本书,睡不着就翻两下。
甘恬小学都快毕业了,睡前故事那一套估计对付不了她。叶初阳有点好奇甘宿要怎么哄她睡觉,暗戳戳地站在门口听墙根。
他听见甘宿不疾不徐地念出这么一段话:“考你一道题,仔细听——七巷一个漆匠,西巷一个锡匠,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锡匠的锡,西巷锡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气西巷锡匠用了漆,西巷锡匠讥七巷漆匠拿了锡,请问漆匠和锡匠,谁用谁的锡?谁拿谁的漆?”
叶初阳:“……”这他妈什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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