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馥往前走了几步,商柔用力地抓著他的手,重重地投入他的怀抱中,力道大得使牧晚馥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
「朕的商柔回家了,什麼都不用怕。」牧晚馥双手环抱著商柔,含笑亲了亲商柔的额头,爱惜至极地抚摸著他的长髮。
二人紧紧地拥抱著,任由桂花香洒满全身,无数桂花的花瓣飘落在他们的髮梢之间,带著甜腻的香味,冲淡了泪水的苦涩。
是他了,那个瀰漫著茉莉花香的怀抱。就算商柔被那麼多男人拥抱过,只有在牧晚馥的怀中抱才会觉得自己真正地存在著,作為一个人而被实实在在地珍爱著。
一旦投入他的怀抱中,现在与一年前的过去立即连接在一起,彷彿这一年的遭遇只是一场恶梦。梦醒了,什麼都不会留下来。
商柔什麼痛苦都忘了,只记得那些年来和牧晚馥的恩爱时光,那些原以為褪色的回忆立即鲜活起来。他们曾经交颈而眠,琴瑟和谐。就算那麼多人反对牧晚馥独宠这个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而且还是他死去的姐姐的丈夫的男人,牧晚馥从来也不曾因而放弃过商柔。
还记得每次上朝之前,牧晚馥会如同每个出门的丈夫般给自己一个吻,然后自己会坐在彩霞馆的台阶上等待著他的归来。
自己,是曾经被爱著的吧?
牧晚馥双手好像也在轻轻地颤抖,自己是不是可以假装,其实他对自己也有一点点的心动?
「是梦吗?」商柔失声哭道:「晚馥,我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梦。」牧晚馥柔声道:「如果这是商柔的梦,那我一辈子都留在你的梦裡。」
商柔抬起泪眼看著牧晚馥,牧晚馥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一如最初。
「你怎麼又迟到了!」商柔痛哭著埋怨,用力地捶打著牧晚馥的肩膀。
牧晚馥任由商柔在他的怀抱中又哭又闹,只是不住地亲吻著他的髮鬢。
「朕的商柔受了很多苦??很多苦。朕為天下人之君,却护不著你,使你被欺负了。你恨朕,朕也是明白的。」牧晚馥在商柔耳畔叹息著。
「不恨??」商柔含泪摇头,那个女子的身影在心裡一闪而过,极快,脸容却是如斯清晰,清晰得商柔想要低下头来,不想让牧晚馥看到自己的表情。
牧晚馥抱著商柔,抱得很紧。
「為什麼??那麼晚才找到我?」商柔泪眼涟涟地伏在牧晚馥怀中,抽著鼻子问道。
牧晚馥的指尖温柔地划过商柔消瘦的脸颊,轻声道:「有人在阻挠著。」
「是谁?」商柔立即抬头看著牧晚馥,却依然没有鬆开抱著他的手,生怕一鬆手,一切就会化作泡影。
牧晚馥的玉指点了点商柔的双唇,浅笑道:「乖,别想那麼多。朕会把一切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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