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脸色一沉,冲口而出地说道:「他还真的有资格嫌弃你吗?」
商柔一怔,他当然知道牧晚馥以前是先帝的男宠,但说到底他只是先帝一人的男宠??
「你以为陛下只有过先帝这个男人吗?」陆萱握紧拳头,他冷冷地说道:「陛下当了皇帝那麽多年,现在也没什麽人胆敢提起他的往事,但整个京城的豪门贵族全都知道他登基之前的事情。」
商柔颤声道:「知道??什麽?」
「陛下男生女相,棕发金瞳,生来就一副绝色美貌,先帝又花尽千金难把他养得娇软温柔,对他感兴趣的男人可不止是先帝一人。」陆萱阴沉地说道:「先帝昏庸无能,朝政被权臣把持,你觉得他可以拒绝别人占有陛下吗?」
「陛下他??」商柔瞪大眼睛。
「在先帝的时代,京城里三品或以上的官员几乎都碰过陛下,只是这件事过於惊世骇俗,民间也只是有些流言而已。」陆萱想起往事,不禁蹙起眉来道:「先帝软弱,连自己的侄子兼爱宠也留不住,成为了他人的玩物。我偶尔甚至觉得,若不是先帝把陛下送出去,他的江山老早就完蛋了。」
「三品以上?那??」商柔猛然抬头看着陆萱。
陆萱沉默了一阵子,他凝视着跳动的烛火,被刺痛似地半合着眼睛,然後才不情愿地点头道:「我的父亲,还有闻萧伶的父亲??也跟陛下有过关系??闻萧伶的父亲在夺位之战中是支持先帝的,後来不知怎地被暗杀,闻萧家成了一盘散沙,闻萧伶当时已经有赫赫战功,便趁乱接手闻萧家,让闻萧家倒戈於陛下。」
他望向窗纸,淡淡地说道:「当年我跟陛下成为朋友,我的父亲是极为反对的??最後陛下领军攻入京城,许多人至死都不能相信陛下竟然可以翻身为帝。」
「令尊当了陛下的臣子那麽多年??」商柔想要给自己斟茶,双手却颤抖得太厉害。
陆萱叹了口气,他给自己和商柔各自斟了茶,这才说道:「陛下本就隐忍,素来能忍人所不能。他绝不会让私情影响他的大计,若那个人对他有用,那麽就算这人曾经蹂躏他,他也可以跟那个人谈笑风生??现在朝中还剩下几个老臣子,都是先帝时期的重臣,他们对陛下而言有用,所以陛下一直留着他们的性命。」
商柔摇头,他和牧晚馥相识多年,当了夫妻也有好些年,但原来自己还没有完全地了解他。
别说了解,自己认识的从来都只是牧晚馥的表面而已。
「他自己也明白身不由己的痛苦,为什麽还要冷待你?」陆萱是真的有点动气了。
商柔摇头道:「现在他是皇帝,嫌我脏了也是平常??」
「不要这样说!」陆萱突然抱着商柔,他急急地道:「我首次的情事是在十三岁,对象是我母亲房里的丫鬟,我跟她好了半个月就看上我表哥的侍妾了。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依你的说法,我也很肮脏,脏得要死。」
「陆萱??」商柔靠在陆萱怀中,无奈地叹息着。
「你对陛下的忠诚,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陆萱抚摸着商柔的长发,不甘地说道:「商柔,上次只差一点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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