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任何一点声响都有可能被放大数倍,大概能想象到方才被抓到的刺客正在经历着何等残酷的折磨。
“敢在这种场合下行刺的都是死士,”方杉直起身余光望着魏苏慎:“也不知道陈严能不能问出有用的。”
魏苏慎没多少隐忧:“陈严能做到将军的位置,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话说完没多久,就有人在帐篷外边低声道:“殿下,陛下召您过去。”
魏苏慎走出帐篷的时候,交代了一句:“太子妃刚刚受到了惊吓,让人送些安神的茶水来。”
负责通传的老太监心里咯噔一声,太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学会了睁着眼说瞎话了呢?
想归想,面上诚惶诚恐道:“是。”
最大的帐篷中,除了承元帝,陈严也在。
魏苏慎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承元帝看了魏苏慎一眼,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让陈严继续说下去。
“死士牙间都有藏毒,虽然卸掉了下巴,但还是迟了一步,半截舌头已经腐蚀了。”
承元帝并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问出来了什么?”
陈严拿出一张血书,承元帝甚至没有接过来,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上面瞩目的两个字:安王。
承元帝转而问魏苏慎:“你怎么看?”
魏苏慎:“出身。”
陈柳柳是陈严的妹妹,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
凡是对储君亦或是帝位有企图的人都不可能容忍太子和手握重兵的将军结成亲家。
承元帝:“想要扳倒安王,单凭死士的证词远远不够。”
一封血书,从任何角度看都是屈打成招。
说着承元帝反而笑了下,话题转折的突兀:“臣子和帝王的关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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