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军大败吐蕃军,吐蕃王倘不知晓,在议事厅中对吐蕃众文武道:“众位卿家,兀哈元帅已去了多日,不久只怕便要捷报传来。”一文臣附声道:“大王,南诏小国不自量力,必招自辱。”一武臣道:“我吐蕃不去袭他南诏便不错了,居然敢袭我边城剑川,咱们乘兀哈元帅大胜之时乘胜夺他南诏几座城池,看它今后还敢不敢放肆。”吐蕃王道:“众卿家说得好,本王早有袭取南诏之意,若不是因与唐军有隙防了唐军来袭,本王早已去谋夺他的疆土了。”说罢哈哈大笑,众文武均是一起大笑,不想这时军士进来禀报吐蕃军遭伏全军被歼之事。吐蕃王听得大吃一惊,忙对亦是吃惊不已的众文武道:“众位卿家,这一会如何是好?”一文臣出班道:“启禀大王,现下我军精锐已败,依臣下之见,只可固守关隘,不可出兵强对,若能两下讲和,以大丽水为界最好。”吐蕃王听了心下稍安道:“敌布卿家所言极是,只是谁去讲和?”敌布道:“若大王不弃,臣下愿往,只是需多带金银。”吐蕃王道:“敌布卿家前去最好,需多少金银开个单目,去库房支了前去,我吐蕃之安危全系于你一身了。”敌布道:“大王放心,臣下前去决不辱使命。”
南诏军行到大丽水边扎下营寨稍驻,这时一个军士匆匆进军中大帐向陆仕明、柳大元帅禀报吐蕃国大臣敌布请见。陆仕明便对军士道:“让他进见。”不一刻,吐蕃国大臣敌布便从帐外步了进来,对陆仕明、柳袭二人各行一礼。陆仕明淡淡道:“给吐蕃国大臣看坐、上茶。”帐中军士便拾了张椅子请敌布去坐了。陆仕明对敌布道:“敌布大人前来有何贵干?”敌布道:“代我家大王与你南诏讲和。”陆仕明道:“若我南诏不想讲和呢?”敌布不慌不忙座中喝了一口茶道:“我吐蕃国虽是新败于你南诏,然筋骨尚存,南诏若想动我筋骨,也非易事,必然是两败俱伤,俱都无利可言。”陆仕明道:“我南诏二十万军全歼你吐蕃二十五万精兵,区区吐蕃又算了什么?”敌布道:“陆丞相能破我吐蕃大军,全在一个谋字,在下佩服,然此一时非彼一时,南诏此时再进则入我吐蕃重地,起码失了地利人和,更何况我吐蕃关隘重重有备,陆丞相想要轻易取胜,只怕不易。”
陆仕明听了忽地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吐蕃有敌布大人这般的人材,只是讲和是有条件的。”敌布道:“这是自然,胜者王侯败者寇,在下备有十万两黄金,一道和表,陆丞相看看够是不够。若是不够,剩下的只有两败俱伤。”陆仕明道:“够了,我南诏若不是因了你吐蕃对我有狼顾之心,怎地会出兵一战,这一战不过是要你家大王知道,我南诏非不能战。以后最好去了狼顾之心,不然休得安宁。”顿一顿接道:“今日你我两国罢兵言和,以大丽水为界,互不相犯。”敌布道:“好!就以陆丞相所言而定,你我两家两下和好。”说罢送上讲和文书一份和十万两黄金清单。当下便办了讲和签印。
正文第一一一章走马远虑任
第一一一章走马远虑任
南诏大军浩浩荡荡得胜而回,路途中陆仕明、柳大元帅及一众将官并马而行。柳大元帅对陆仕明道:“陆丞相,咱们这般便与吐蕃讲和,是否便宜了吐蕃?”陆仕明道:“柳大元帅,过大丽水之后,你瞧吐蕃之地如何?”柳袭道:“雪山高岭、苦寒之极。”陆仕明道:“不错!大丽水一过,吐蕃之地山高天寒,非征战之地,战之则劳师动众、得不偿失。而西南一地,往南最是富庶,咱们何须放大顾小。”柳袭听了哈哈一笑道:“陆丞相说得好,孙子言,兵者不得已面为之。”陆仕明亦哈哈一笑道:“柳元帅说得好,咱们与吐蕃一战,不得已而为之,多战无益。”说罢二人马上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方歇,柳袭忽地对陆仕明道:“陆丞相,你瞧剑川一地若何?须留多少兵马?”陆仕明道:“柳元袭你瞧呢?”柳袭道:“我瞧双总兵或丘副总兵二人任留一人均可。”陆仕明道:“双总兵有永昌总兵重任在身,我瞧只有丘副总兵最是适宜,到时你我二人与王爷进言,在剑川设一总兵府,就让丘副总兵做了剑川总兵。”柳袭应道:“嗯,就这般了。”
丘锐志在一旁听了二人言语,忙策马近前,对陆仕明、柳袭二人一礼道:“多谢陆丞相、柳元帅看重栽培,属下感激不尽,定当尽全力为王爷效力。”陆仕明点头嘉许道:“丘副总兵不忘为王爷效力最好。”丘锐志忙道:“陆丞相、柳元帅但管放心,属下自是尽心而为。”南诏国大军到了剑川城休整两日之后,留下丘锐志领十万军士驻扎,二人便又带了大军一路回到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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