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底是“解放军叔叔”啊!“军民共建鱼水情”,得把嫌隙解开了。
她邀请他到溪边,袁鹏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她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午后的溪水暖洋洋的,小鱼儿快乐的游在谢宁撒放的花蕾间。
谢宁早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心中暗笑。她对袁鹏的印象不错,私下里还跟志哥打探了“袁鹏的情况”,划算着:给他俩制造点机会,大8岁也不算大,总比“担不了责任的那位”强。所以找借口,离他俩远些。
紫俏发现了一条紫色的鱼,她指给袁鹏看,袁鹏也看见了,却分辨不清,真是紫色的鱼还是花瓣或是阳光恍的。
他们紧跟着小紫鱼向溪水的下游走,那里的水比较深,鱼儿总爱往那里聚。
后来就真的找不到那条小紫鱼了!
紫俏并不死心,踏着溪水中的岩石来到水中央。
袁鹏知道那里的石头长满了青苔,滑得很,但,他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子,就像紫俏对于那条小紫鱼,充满了好奇。他不知道下一分钟,她又会如何,变化着的事物总是吸引人的吧。
下一分钟,真的发生了变化!
他们落入水中。
后来,叶远鹏曾问过自己: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掉下去,就等着她掉下去,再把自己也带下去?
他在水中央捉住了她,他叫她“鱼儿”,也只有他,有权利如此叫。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偶尔也接纳,但从不乱分寸,也不是不动真情,而是无真情可动。
可“鱼儿”简直就是水里的妖,从岸上骗他入水,用湿淋淋的一身绿衣把他缠住,不得解脱。
她的绿衣裙粘在她上,他发现,这个瘦弱的女孩可真装!她哪里瘦啊!肩吗?还是腰?还是滑长的颈?
凹凸有致,玲珑饱满的这条“小紫鱼”紧贴着裹身的绿衣,还紧贴着他,可能因为害怕,还本能的在他身上一通乱抓,蒙着水雾的圆脸俏丽,花瓣的嘴唇微启。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她,这样可不行!
后来,袁鹏到燕阳找她,在燕湖度假村要了她。
后来,鱼儿几乎都要爱上了袁鹏。
后来,叶远鹏这样说:“真不知你是无知?还是引诱?”
后来,于紫俏这样回答:“无知也好,引诱也好,买卖不是成交了吗?”
情人夫妻
“百乐酒店”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但在凌晨,紫俏还是让走廊里的声响惊醒了——像是哭泣的声音,低低的,很悲凉,灰心的绝望。
紫俏听了一会儿,耐不住惊奇,轻轻走到门口,把房门拧开了一道细缝,向外看——衾瓷的母亲哭泣着向电梯门口挣,叶远婷尽力的哄劝,拉着婆婆不放手。
紫俏明白了:一定是衾瓷的母亲知道衾瓷和远婷要办离婚,过来相劝。从老人的情绪上看,是没说服成功。远婷说“自己的房间里有事”原来是这事。这么晚了,老人闹着要走,真是苦了叶远婷……
她们婆媳的感情是非常好的,亲同母女。叶远婷流着眼泪对婆婆说:“我和衾瓷即使离婚,您还是我的妈妈!”
老太太听后,更是涕不成声,刨根问底的问原因:“是不是因为那个于紫俏!”这是老太太的心病:如果知道现在,又何必当初……
紫俏听到老人两次提起自己的名字,摇头苦笑:这下,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了!她必须表明态度,也许还能阻止他们离婚!
叶远婷终是没留住婆婆,心力憔悴地走了回来。
紫俏打开房门迎出去。
她们共同走进了叶远鹏的房间。
两个人都盘腿坐在双人床上,面对面,一时无言。
紫俏说:“是因为我吧!”她想:这是明知顾问。
叶远婷说:“本来他就不是我的,是我自以为是!我总认为,我可以给他所想的一切,为他的前程铺路,协调他方方面面的关系,甚至爱好他的爱好,可这样只能算携手并进的战友和伙伴!”
“携手并进的战友和伙伴!”紫俏咀嚼着这句话,问:“衾瓷说的?你别听他那些酸溜溜的话,迂腐着呢,我没有结婚,不懂夫妻之道,只是看到相互搀扶走路的老夫妻就特别的感动,真的,那是福气。”
叶远婷拉住紫俏的手说:“衾瓷对你……没忘情”,这话说起来是那么的艰难,但她必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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