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俏阻拦道:“不用麻烦了,我擦芦荟不管用,可能是过敏,吃点药就好了。”
叶远鹏皱着眉头,重新端起酒杯,与姑父喝酒,不再答理紫俏。
彤叔与叶远鹏相谈甚欢,看得出,他非常喜欢这个侄儿。
彤婶挑选一只最肥的大闸蟹递给了紫俏。
紫俏轻轻一掰,大螃蟹的壳开了——雪白的肉,金黄的籽,美味!
紫俏喜欢吃海鲜,特别是清蒸螃蟹。
叶远鹏冷不丁转过头来,对紫俏道:“你还是别吃海鲜了,脸都那样了!”
“远鹏不说,我都给忘了,紫俏这几天不能吃发性的东西了,……这可真是!我做了好几样海物呢……”彤婶无限惋惜。
紫俏心有不甘地放下了心爱的美味,干瞅着眼馋。叶远鹏都这样说了,她即使不怕“发”,也不好意思再吃了,像有多馋似的,可,的确是馋!
因为跟叶远鹏制气,紫俏没穿拖鞋,一直光着脚。开始还觉得凉快,现在就有些受不了了,她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把左脚踩在右脚上,暖和一会儿后,又换右脚踩到左脚上。她的脚在餐桌底下交替着折腾,一不小心,也不知踩在谁的脚背上了。
紫俏不敢再动,老实了。
她感觉叶远鹏瞥她一眼,随后,餐桌下面,慢慢移来一双带着体温的拖鞋。
紫俏还是穿上了那鞋,她也不能总跟自己的脚过不去吧!
饭后,紫俏帮彤婶收拾好碗筷就回到自己的家中。当时,叶远鹏正研究着棋谱,礼貌地跟她点点头,就算道别。
紫俏刚进屋不久,手机又响了,看是叶远鹏的号码,她也就没什么好气,道“你有何贵干?”
“你把睡衣换了,跟我去医院看脸。”叶远鹏道。
“用不着,不需要你管!”紫俏顶他。
叶远鹏怒道:“我就在你门外,你想我砸门?”
过会儿,他缓和了语气,道:“走吧,我在楼下等你,你怕什么?我保证不打扰你。”
雷克萨斯车内开着音乐——张信哲的歌,深情而忧伤,与叶远鹏性格不符。
紫俏打开车门时,叶远鹏正靠在车椅上吸烟,满车的烟雾,迷迷蒙蒙,紫俏强忍着,可还是咳嗽出声。
“呛着了?对不起,我忘了!”叶远鹏嗓子有些哑,随手关了音乐。
一路上,他们谁都没说话。
车内,烟雾许久都未散去。
知己知彼
晚间,中心医院的皮肤科只有一个值班大夫,粗略地看了看紫俏的“病情”后,说了句“没事,不要紧。”
接着,开了口服和外用的药,叮嘱几句忌口的话,就算完事儿。
韩风正在骨科当班,叶远鹏一个电话后,他就过来了,白大褂半敞着,吊儿郎当。看着紫俏暧昧的笑。
紫俏没有精力同他解释,她困极了,直打哈欠,打得眼睛里盈满了眼泪,如同新鲜出水的黑葡萄,别样妩媚。
紫俏坐进雷克萨斯后,叶远鹏和韩风也分别坐进了驾驶座和后座。他俩一前一后的谈话。原来,是为了私立医院的事。
因为,开私立医院正在运做中,属于商业机密,所以,他们才到车里来谈,却没避讳紫俏。
韩风说:“我想好了,我要51%的控股权,哥们归哥们,生意归生意……你只给我提供49%的启动资金就行。”
叶远鹏说:“我向来对医药的生意不感兴趣,只要你的医院以梧桐为发散点,揽扩城乡,我就达到了目的。……你那51%能搞定吗?不如,我借给你?”
“那我岂不受之有愧!我自己想办法,应该不会差太多。”韩风思度着。
叶远鹏爽朗一笑,道:“没错看你!不过,别跟自己过不去,犯不着停滞在旁枝末节上,以大局为重,撑不住的话,有我。”
紫俏好像是睡着了,叶远鹏摇上了车窗。
“行了,我有谱!”韩风拍拍叶远鹏的肩膀,又瞧瞧于紫俏,很流氓的调笑:“你也悠着点,别一会儿饿个半死,一会儿又撑得够呛,……小别胜新婚,我不多打扰了!”
叶远鹏勉强地笑笑。
紫俏是被叶远鹏叫醒的,一共叫了两次。
第一次,紫俏在睡梦中,气恼地推开叶远鹏的手,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话,转向另一边,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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