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紫俏即将按响于家的门铃时,叶远鹏又说出一番话来:“紫俏!姑父并没有看出来凤宝的事,毕竟,长期搞科研,不注意这些方面,姑妈看出来了,她把我给训斥了一顿,骂我不负责任,让老婆孩子吃了苦。不过,她还是向着我的,让我先瞒着姑父,以免挨姑父的大耳刮子!你说呢?你想不想解解气呢?”
没等紫俏回答,叶远鹏就按响了门铃。
他笑道:“我可不想再瞒,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吧!孩子都有了,到最后,还是得把老婆给我。”
一切都按照叶远鹏的预想进行着,但他料到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尾——
于军对紫俏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女儿不叫父亲,他就不提;女儿跟“彤婶”亲近,他就远远的看着;女儿被叶远鹏偷亲了一下,他跟其他父亲一样,也心底泛酸。
他跟叶远鹏的谈话是在棋盘桌上,两个人谈了很多,也很透,他没有想过不同意,只是想给女儿撑个腰,况且,叶远鹏还交代了凤宝的问题,摊出了手中的王牌。
不过,在谈话结束时,于军阐明了态度,中秋结婚可以,他给女儿置办嫁妆还来得及,不过,结婚前,女儿不能跟叶远鹏回家,不可以不明不白的同居,他要叶远鹏为紫俏今后在叶家的声望考虑。
带着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尾,叶远鹏同紫俏吻了别,在无人的走廊里。
可是后来,吻着吻着,他就赖进了紫俏的“闺房”。
他想:看来,从今天到中秋节,他都要挤到这40平米的小屋里了,还必须如间谍一般,早出晚归,不能被姑父发现。
绿色的锦盒被打开,七锁静卧于绒缎之上,这是一条挂锁的项链——
一枚翠碧的猫眼流光溢彩,镶嵌在黄澄澄的金锁之中,绿得幽深,黄得璀璨。从质地上看,这颗猫眼石价值不菲,应该是深宅中的传世之宝,携带着古朴的香泽,如秋波一转,灼灼其华。
是哪个女子曾经佩戴过它?将它带活,有魂、有心、有情。
锁的正面雕的是龙凤呈祥,端端正正铭刻着“百年好合”。
叶远鹏将锁的背面翻转过来,七颗奢华的白钻宛如北斗七星,映入紫俏的眼眸,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清辉在流盼。
是星光,是眼神,似真似幻,漂浮又迷蒙。
“这枚猫眼是邱家的陪嫁,母亲从小就随身带着,父亲将它铸成了锁,镶七颗钻石取义为妻,守护着猫眼,守护着妻,可惜,他没有做到……”叶远鹏的眼里滑过一丝伤痛,随即,他郑重的说:“紫俏!我在求婚,相信我,我可以做到!”
“我相信!你就是锁,把我的心都锁住了!”紫俏把脸贴靠在他的胸前,她又想流泪了,原来,幸福快乐也会流泪。
拨开如云的发,叶远鹏佩戴项链的手顿住了,他轻颤一下,抚上了她的后脖颈,那里有紫鱼纹身,小小的,紫色的,她为他而纹,他却因暴怒,划伤了她,划伤了紫鱼,在那鱼腹处留下了一道伤痕!
在那伤痕处,他扣上了七锁,沉声道:“鱼儿,告诉你一件事儿: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为了妹妹而接近你,只是借口,为自己找的借口!”
“啊!”叶远鹏惊叫出声,举起手臂,察看伤势——他的腕上又佩戴了一块“手表”,爱夫牌的。
紫俏仰起无辜的小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她含情凝睇,道:“我只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好人!再给我咬一下吧!轻轻的……”
“轻轻的?……好,我也轻轻的咬你!”
“哎呀……,不要,你欺负人!”
“没欺负人,我在要你……”
七锁滑入枕畔,一直“哗啦”、“哗啦”的响。
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嘤然有声,痴痴缠缠。
他——浅啄深尝,炙热昂扬,离离合合,切切销魂。
芳馨满室,暗香袭人,红罗锦帐,共赴巫山云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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