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远鹏打来了电话。
他告诉紫俏,晚间,派司机接她去凤凰楼。
《后来》彦归来ˇ晚妆初过ˇ
“去什么凤凰楼呢?这腿不是没好吗?”于军担心女儿。
叶萍劝道:“去就去吧,不是有司机来接吗?孩子们的事儿,我们就不要参与了,你还没吃降压药呢,走吧,我们也得回家了!”
叶萍和于军走后,紫俏思量起来——
远鹏轻易不带自己出席什么应酬,今天,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儿,也一定跟自己的生日无关,如果是为自己庆祝生日的话,远鹏怎么会不邀请自己的姑妈和姑父呢?
是和宝儿的哥哥有关吧?如果是,她应该认真对待了。
紫俏画了淡妆,把长发松松挽起,可是,却找不到与旗袍相配的发夹,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厨房里有一双石头记的玉竹筷子!
镜前,她把两根琼枝美玉交错在黛髻间,与一张年轻的,盈润的,女子的脸交相辉映,玉饰人,人如玉!
紫俏来到酒店后,服务员将她引领至后院。
后院,是苏州园林式的建筑风格,亭树相依,鱼桥相伴,飞瀑从嶙峋的山石倾泻下来,溅起白雾清珠,叶远鹏和一个男子,在那其间,不躲不藏,似乎在看景,也似乎在深谈,或锁眉,或思度,或颔首,或快意而笑,男人间的交流海阔天高。
“天朗,撤股后,你我都有损失,也在所难免,想进,则先要退!”
“小意思,你想走这一步,而我也另有打算,哥们就是哥们,总是不谋而合!”
“我们的合作,从信任开始,也将从信任结束,从此,我们只是纯粹的朋友,剩下的,宝儿的那部分股,我不会再动。”
“远鹏!她的那点股还能在你的眼里吗?我只希望,叶家善待宝儿,到底她是我的堂妹,至于贝儿,一年后,我和你要人!”
“半年后就可以,她的酒店管理还是比较适合南方,叶氏,还是以工程为主,对了,我向你推荐一个建筑设计师,对你将来兴建新的酒店会有所帮助。”
“贾儒吗?我听说了!二期至今搁浅,我很蹊跷,这不是你的作风,跟甄家有关吧?”
“有关!我在等你撤股,撤股后,我要整顿梧桐,包括南风装修!”
一阵风,带起满园青翠缭绕,风,吹开了一片虹,叶远鹏运筹帷幄,决断间,心意已定,那男子却追逐着虹,抬头观望,却看见了一个女子!
一个兰心慧质的女子,从深深的庭院中走来,若水如云般流转,眼波横,眉峰聚,举手投足间有娇憨,有妩媚,仪态万方,如花满堂。
在天朗猜出来她是谁的时候,叶远鹏已经快步迎了上去——想伸手将佳人入怀,又顿悟不合时宜,只好宠眷着握住了妻子的柔荑。
“紫俏,这是甄天朗,我的好朋友!”叶远鹏将妻子带到天朗的面前。
天朗现出一副惊艳的神情,也不加掩饰,敞敞亮亮的说:“嫂子,我叫天朗,就是天空晴朗的意思,以前,我只服远鹏8分,见到你之后,我服他10分,老大就是老大,给我打了个样,以后,我的媳妇可就不好找了!”
紫俏想:原来,远鹏和甄家还有如此交情!这个天朗,夸人都不露痕迹,宝儿的交际手段是跟他学的吧,不过,却只学会了皮毛。
她随即说道:“太湖之上,天色朗朗,采摘红菱的女孩儿美不胜收,在青青的芦苇间找寻,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不过,心诚则灵!”
“可是,我想在燕湖寻找!”天朗一笑,转移话题,道:“嫂子,我可是懂礼貌的,不学韩风没大没小,总是紫俏、紫俏的叫,大哥不管他,他就越发的胡闹。”
“甄天朗!你竟背地里说人坏话!”韩风吊儿郎当的走进园中,和甄天朗你一拳,我一巴掌的对拍着。
叶远鹏趁着兄弟们不注意,用眼光将紫衣旗袍的娉婷扫荡一番,他止住自己的心神荡漾,对紫俏解释道:“天朗曾经在燕阳念过书,那时候,我们结拜成兄弟,韩风排行老二,天朗是老三。”
紫俏有感而发,道:“哦,原来是这样,你们三个,一个比一个好看!”
“好看是一定的!不过,是从大到小的排,还是从小到大的排?”显然,叶远鹏的兴致很高。
“当然是我的老公最好看!”紫俏凝注自己的老公,发现在他的脖颈上长出两个火疖子,红红的,还冒着脓尖,她有些心疼。
没等说上两句话,为甄天朗举行的接风宴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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