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怎么就冬天了呢?那个夏季,她还没有过够,也不会再有!
就是在这个拐角处,他给她七颗大红枣,他吻她,那么甜,那么暖。
信步,她走入这个胡同,却惊奇的发现:胡同里,昏黄的路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亮闪闪的霓虹,光秃秃的砖墙不见了,一排铁板房整整齐齐延伸至巷尾,家家是饭店,经营串烧、米线、麻辣烫之类的小吃。
仔细辨认这些店铺的招牌,紫俏才反应过来——原来,仲夏的露天夜市到这里猫冬来了!
刘记串烧的胖老头正在雪地上生火炭,他的那个小徒弟又长高了半头,正在门前麻利的烤着肉串,肉串“吱吱啦啦”迸着油星,勾人食欲。
那肉串,她吃过,还曾经用沾满辣油的嘴去亲一个人,亲得那人满脸的油腻和惊喜……
如今,他在凤凰楼中喝他的冰火之恋,她在平民闹市享受她的惬意,离开了他,她依旧有美丽的衣裙,依旧能旋出炫目的舞姿,依旧能绽开灿烂的笑!
让悲伤见鬼去吧!她踢飞了脚边的白雪,恶作剧似的,一蹦一跳,在雪地上踩脚印。
“紫俏!”身后有人在叫她。
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上海滩》雪天相见的那场戏:许文强一袭风衣,笑容潋滟,将一把油纸伞撑到呈呈的头顶,相视一笑间,她就找到了他。
回过身,她看见,原来是……衾瓷。
“欧罗巴的事儿,我刚刚听说,很担心,便到电视台去看你,笑天说你去了母婴商城,我就追了过去,可雪天塞车,等我赶到商城,已经关门了,我就在这条路上寻你,果然,你又贪玩了,不知道回家,天都黑了,怎么还敢一个人出来?远鹏呢?”衾瓷的话语中带着急切和责备,却流露出宠溺和心疼。
很显然,衾瓷并不知道紫俏和叶远鹏分手的事儿,但,不管她在哪儿,选择了谁,他都惦念着她,牵挂着她,这已成为习惯,再也无法更改。
紫俏调皮的笑了,扬起手中的布绒玩具,学着卡通的声调显摆:“谁说我是一个人,我还有雪孩子和兔宝宝呢!”
“呵呵……,长不大的孩子!”衾瓷开心的笑起来,笑声点响了四面风,如星子在夜空中闪亮,如细雨洒落在花前。
他伸手接过了小白兔,道:“我记得有个小姑娘啊,看了雪孩子的动画片后,哭了整整一天,她说她恨那只小白兔,心疼那化成了水的雪孩子。紫俏,我就是那只小白兔,而你,就是雪孩子!”
有人说,雪绒花的花语是:人间的四月天,它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爱,是暖,是希望!
“刘记串烧”虽然是个小店,但却总能招揽贵客。
今天来的两位客人都开着高档的私家车,因为胡同太窄,只好停在了后院。
开始,刘记胖老头还真挺高兴,那个叫“远鹏”的客人一开口就点了那么多的菜,这是爱吃啊!
可后来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儿,两个客人几乎没动筷子,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灌着冰凉的啤酒。这事儿闹的,哎,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刘记的烤肉不好吃呢!
刘记胖老头沮丧着,走到屋外生炭火,一抬眼,却看见雪地上走来了一个红妆女子,像是跟这雪绒花一起飘落到人间的仙子。
这是谁家的闺女啊,生得这样俊俏!
刚想着,却又走过来一个男子——恰似春上花开,明光晓映,处处是风流。
真是般配!刘记胖老头不由得看呆了,雪中看花,看风景。
“喝完这一杯就不喝了,我可不陪你了!”贾儒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
叶远鹏朗声笑道:“真不够朋友,你不陪,我自己喝!”
“何必呢?看一眼,喝一杯,再这样下去,非喝傻不可!要不,你就出去,要不,就把她带进来!”
“我出去干什么,看他们的郎才女貌?我把她带进来又如何?哼,明知道欺骗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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