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衾)舅舅,改(给)凤宝伴奏吧,凤宝要唱多(捉)当狼(蟑螂)!”凤宝抱着个洋娃娃,一脸崇拜的望着衾瓷,那眼神像极了童年时的紫俏。
衾瓷蹲下身来,迷惘的看着,在他的心底深处,一直有一只小小的玻璃杯,杯中盛着对紫俏的千万种情愫,他小心翼翼的珍藏,唯恐因打翻,而泛滥成灾。今天,一不小心,它被凤宝的眼神所打翻,苦辣酸甜浸透了整个肺腑,却要忍耐着不能声张。他希望她好,所以,从不给她任何压力,也许,就是他从不强求,注定他会失去她。
“衾瓷,凤宝是说,要唱郭美美的《不怕不怕》!你是不是没听明白?唉,凤宝的舌头可真是要了命,赶明个怎么找婆家呀?”谢宁忧心忡忡。
“那还不好解决?给龙宝不就得了,来吧,我们大家一起唱多当狼!”以前的家里总有蟑螂,每次消灭虫害时,紫俏都会唱《不怕不怕》。这是目前,龙宝和凤宝最喜欢的歌曲,一般都是以歌伴舞的形式出现。
凤宝挥动着小胖手,撅着小屁股,搔首弄姿,摆着各种Pose,像卡通片里的大白兔,龙宝则是捡起一只大拖鞋,快速的向地板上砸去,活像广告里的来福灵。
谢宁和小燕笑得前仰后合,衾瓷和叶远鹏却笑不出来:这就是紫俏的生活,从前,看见虫子就惊叫的女人,如今,逼迫着自己去捉蟑螂!他们都有能力爱护她,却都失了职。
“是我错,没能够把自己整熟,……转身之后,我会练成护体神功,看见当啷我怕不怕辣!……蚂蚁呀哈哈……”
这首活泼欢快的歌唱起来却是如此心酸!
歌曲演唱完毕,衾瓷心中也有了一番透彻的思度。他对叶远鹏说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紫俏《美丽的心情》就交给你吧,这可是电视台春晚的压轴戏,她唱得已经很不错了,你给她伴奏指点一下就行!”
叶远鹏将衾瓷送出家门,两个男人单独交谈了片刻,谁也猜不出是什么内容,叶远鹏回来以后,只字未提,直到吃完晚饭,送走了客人,叶远鹏叫住了即将上楼休息的紫俏,道:“我们练歌?”
“方便吗?你不用为难!”紫俏客气的推脱。
叶远鹏也不接话,沉默着坐到钢琴前试音,他的神情如暗夜里的海洋,潮水滔滔,却看不清激荡的漩涡,黑眸如渔火,不知深藏了多少心事,让人不由自主的探究、沦陷其中。
“二十年没弹过琴了,手生!”叶远鹏感叹而谦虚,悠扬的音乐在他的指尖流淌。
二十年?那时,他是十五岁的少年,也曾有一个青梅的妹妹吗?
二十年前,她才七岁,她与他相遇得太晚!
《后来》彦归来ˇ订婚定情ˇ
叶远鹏的家中有两间卧室,主卧和客卧,紫俏选择了客卧,把主卧留给了于军和叶萍,又惹来夫妻俩的一番赞叹。
叶远鹏苦笑不已,紫俏这是认定他曾在主卧和贝儿有染!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清晨,紫俏起得很早,却发现叶远鹏早已经起床,正在厨房笨拙的淘米洗菜,这回,家里有了这么些人,饭菜就得像样点做,不能糊弄。
“早!”叶远鹏抬眼看见了紫俏。
紫俏摇头道:“想要煮粥就不能放这么多的米。”
“那就倒出去点,……我才发现,这水太凉了,你一着凉,胃就疼,以前,我真是疏忽!”叶远鹏弄得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响,害得紫俏陪着他一顿乱忙活。
“哦,对了,你们的春晚下午一点就开始?”叶远鹏问道。
“下午一点是新闻系统的颁奖大会,晚会要在三点才开始呢,你三点去就行,如果没空,找下属作代表也行!”紫俏知道叶远鹏的正事儿太多。
“电视台的台花上台领奖,我怎么能错过,下午一点,我一定会赶过去的。”叶远鹏笃定的说。
下午一点,叶远鹏果真赶到了演播大厅,他是从辉山疗养院赶回来的,急匆匆,风尘仆仆。
原计划,下午一点,他和贝儿举行订婚仪式,结果,他把时间提前,提前演完了那场戏,戏的结尾还有一项团圆饭局的表演,他把孱弱的母亲抱到餐桌前,亲手喂了半碗流食后,就找借口离开了。
他把背影留给父亲和母亲,他们的目光穿透他的身体,灼烧着他的心。
他饿着肚子,开着雷克萨斯一路狂奔,仿佛要把困扰他的一切抛在身后,他想:从今以后,他和她再也不会有阻碍了,他要好好的补偿她,求得她的谅解。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上午的两个电话,却改变了一切!
上午,贾儒给紫俏打来电话,他决定放弃酝酿已久的报复计划,并要将土地转让给叶氏集团!
贾儒直截了当的说:“别把我想得那么高尚,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你,我说过,你最重要,绝不能失言!……我希望你能嫁给我,我会带着你和凤宝一起走,远离叶家的纷争,过快乐的日子!但是,你别害怕,我不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更不会拿土地作为交换你的条件,你有选择的余地,在我离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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