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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心目中的形象;一边又忍不住为巫缙惋惜。
惋惜他机关算尽,良心抛入深渊,也没能再见阮清一面。
心里叹了一口气,阮遂收敛眼中的复杂,抬头看向以爱人身份站在巫缙棺椁前,感谢前来吊唁宾客的阮清。
阮清看见这个和自己很像的小曾孙看向自己,嘴角微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里不掺杂任何悲伤意味,看起来阮清似乎已经接受了所有事实,并且已经释怀。
前来吊唁的众人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见没人再来吊唁,也没留下吃饭,陆续跟阮清告辞,只留下阮遂和一会帮忙要为巫缙尸体做处理工作的工作人员。
阮清也不在意,跟工作人员说,一个小时后请他们过来,让他在和巫缙待一会。工作人员虽然不认识阮清是谁,但也老实退了出去,很快整个灵堂就只剩下阮遂和阮清两个活人了。
灵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阮清和阮遂面对面站在巫缙棺椁的两端,两双相似的眼睛,第一次在如此平静的环境里好好打量对方。
阮遂在视频里见过阮清,视频里的阮清漂亮、温柔、灵动得跟个天使一样。现在的阮清却少了那股灵动的气质,他依然温柔,只是这温柔里夹杂着常人看不见的忧愁。
阮清棕色的半长发被一条黑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发尾依然打着微卷,只是仔细看,分明能看见发丝见灰白的头发,那是之前从没存在过的颜色。
“您,您的头发——”阮遂迟疑出声,却见阮清温柔地笑了笑。
“我已经一百多岁了,有点白头发很正常。”阮清洒脱地甩了甩低马尾,绕过棺椁走到阮遂面前。
他比阮清要高出半个头,低眉敛目间,独有的温润气质让阮遂因为看不见陆行而有些焦躁的内心奇迹般地平复不少。
“不叫我一声曾祖父吗?”阮清笑着看他。
阮遂轻轻嗯了一声,道:“曾祖父。”
阮清看起来很高兴,伸手拍了拍阮遂的头,拉着阮清朝一旁的座椅走去。他知道自己这个小曾孙会抛下重伤的陆行前来参加葬礼,多半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