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晔略略侧首靠近猫儿,低声问道:“可认识?”
她极力的往记忆中去梭巡。
近一年?没有。
离宫后的两年?没有。
是她还在宫里时?她的思维快速往久远的回忆回溯,脑中倏地一跳,凑去了萧定晔耳畔。
叫花子怔怔望着眼前高矮两个诡异面具人一阵交头接耳,冷冷的声音终于从高个子面具背后传来:“原来是你,一只眼。”
刑部大牢,猫儿在牢里体验生活时,她对面有一位狱友,便是眼前这位一只眼。
一只眼一愣,上下将二人打量一番,并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他的心凉透,只当遇上了过往仇家,不由哑声道:“何方来人,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萧定晔并不理他,继续问道:“你何时出的刑部大牢?时间未到又如何出来?”
一只眼冷哼一声:“老子落到如斯田地,已知逃不开,要杀便杀,又说这许多废话作甚。”
他的话刚刚落地,怀里倏地落下一颗碎银。
萧定晔冷冷道:“要么照实回话得银子,要么老子折磨你三日三夜再送你投胎。”
一只眼那一只还能动弹的手往怀里一摸索,冷冰冰的碎银仿佛冬日里的一团火,带给了他生的希望。
他紧紧捏住碎银,道:“四年前中秋前后,有重兵突袭刑部大牢。来人为了制造混乱,将多个牢房门破开。小人便是趁那时逃出了牢房,一路隐姓埋名,流落到江宁。”
此事萧定晔知道,正是那时他捉了淑妃身畔的宫女莫愁,要逼问淑妃和泰王之事。
那时他三哥狗急跳墙,为了营救莫愁,数回劫狱,还对他痛下杀手,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三哥最后一次劫狱,便造成刑部大牢暴动,当时逃出的数名重刑犯,后来有九成都被各地衙门配合捉回,但也有零散几人逃得命去。
猫儿又凑近萧定晔耳畔耳语一番,萧定晔继续问道:“老子问你,丁排甲列牢房中,有一位二指长的偷儿,他可逃了出去?”
一只眼长久的怔忪:“大爷说的谁?小的不怎么记……”
话音未落,萧定晔倏地探掌上前,一把扣住他一边肩膀。
一只眼虽未显出任何疼痛,却惊得立刻后挪几步。
站在一旁的猫儿终于出声:“你那只手如何受的伤?”
一只眼惊魂不定,支支吾吾说不出声。
萧定晔在他软哒哒那只手臂上几捏,“咦”了一声:“不是脱臼,被什么古怪重手所伤?”
一只眼听闻,终于鼓起勇气道:“两位大爷可是真的不杀小人?大爷们给个痛快话,小人只需五十两银子,将所知一字不落全透露给大爷。”
猫儿刻意放低了声音道:“你此前数回进大牢,皆是劫财,却未伤人。刑部未判你死刑,老子也不杀你。可你的消息值不值五十两,老子得先听过再说。”ァ新ヤ~8~1~中文網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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