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信息的竟是唐秋心,既不是工作上的事,也不是什么隐私,谢遥希便没有避嫌。
只是没想到对方发来的竟是一条直接的邀请。
说是这两天出差回来,放假休息,想邀请她一起吃个饭,顺便送点特产。
她思考怎么回复,却陡然听到耳畔一声略不爽的“啧”,伴随而来的是腰上那双手收紧的力道。
以前,有男生给她发约饭的消息,虞景看到了,她没有强硬干涉让谢遥希拒绝,而是很不爽的“啧”了一声,屋子霎时间飘满浓浓的醋意。
现在这一声,一如六年前,不爽。
那时谢遥希还会揶揄她:啧什么,吃醋了?
大概是脑子抽了,谢遥希脱口说出那句话:“啧什么,吃醋了?”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愣,捏住手机边缘的手倏尔收紧,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空气好似凝滞了,谢遥希抿着唇,可说出口的话无法撤回。
“是,吃醋了。”虞景说,“我不开心。”
她没说话,虞景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希望你只属于我。”
“……”谢遥希将手机熄屏,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当初……”她的声音很轻,甚至能感觉到心尖在颤抖,“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个问题她曾在很多个落单的夜晚反复问自己,可她想不出正确答案,只能想到的是虞景只是厌倦了,所以选择离开。
现在,她觉得自己如果能听到另一种答案,或许真相能让她轻而易举的和虞景和解。
可虞景没有很快回答她,感觉到她的额头抵在自己后颈,没有温度。
这问题的答案,虞景无法说出口,真相比让谢遥希觉得她是负心渣女还要让她难堪。
只有谢遥希,她不想让她知道,曾经的遥希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到底,自己也只是一个软弱无用的普通人。
她想要留最后一丝体面。
只有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遥希……”
很久,虞景才开口。
“对不起。”
这回答,是谢遥希最不想听到的。
她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无声没入枕头里。
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她们同床共枕,中间却隔着万丈深渊。
第二天,前一晚的话题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
秦川没有来打扰,谢遥希这一觉睡到十点,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另一人的温度。
她回复了唐秋心的消息才下床,慢慢踱步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