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点之后,她举手示意,快步走上公堂。
不过仲窛先拉了她一把,皱眉摇头。
他的脸上写满担忧,不过沐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我只是去简单说明情况,不会有事的。何况和跪在那里够胆说出真相的韩月相比,我实在微不足道。”
“小心些。”
虽然沐娇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仲窛还是特别叮嘱。
毕竟在安之尧和沐家看来,韩月不过一个不重要的路人,真正和他们沐家作对的,是沐娇这个已经被扫地出门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的女儿。
沐娇冲仲窛点头。
快步走上公堂,跪在韩月身旁,“杜郡守,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刚才在人群当中已经听到一些。不过到底来晚了,如果方便的话想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沐娇这么说让杜子腾心生疑窦,不知她是向着安之尧,还是向着韩月。
杜子腾皱眉,或许向着安之尧多一些,毕竟当初可是她一手把沐凌渊送进牢狱,也曾无比确定火是沐凌渊放的,总不至于现在反水,打自己的脸吧?
于是挑着重点向沐娇简单说明。
“此前关于造纸工坊的那场大火,我们已经确定是人为,也把纵火的沐凌渊关在了狱中。不过现在韩月站出来指证,一口咬定防火的不是沐凌渊,还说安之尧的丫鬟买通赌坊和酒肆的人,让他们做伪证,证明沐凌渊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有作案的时间。”
“无稽之谈。”安之尧冷冷哼了声,看了眼躺在地上如蝼蚁一般的韩月,也是这样毛都还没有长全的黄毛丫头,才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敢到公堂上咬她一口,打顿板子都是轻的。
沐娇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浅浅打量了眼韩月。幸亏她身子结实,挨了一顿板子除了疼得厉害额头都是冷汗之外,倒无什么大碍,更不能危及生命。
不过重新端正身子,看向坐在正前方的杜子腾。
“那日造纸工坊火起,我不在现场,无从知晓火是谁放的。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扑得七七八八,只是伙计们说沐凌渊那日并未来工坊干活,加上我们之前闹过矛盾,我便想当然以为火是他放的,并未特别求证。既然事有蹊跷,我们不妨把当时所有的当事人
找来再问一遍。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他做过的事情赖不掉,没有做的事情也不能硬扣到他的身上。”沐娇这番话说得非常中肯,不想却触碰到了沐疏的软肋,“你既然不在现场,凭什么觉得事情就和母亲有关?还有,之前让沐凌渊下狱也是杜郡守的意思,难道他判错了吗?”
沐疏咄咄逼人。
沐娇看了她一眼,如果说此前沐疏送钱过来包括之后的怒气冲冲,都可以解释为一时冲动。但是刚才的那番话,却是旗帜鲜明地表现了她的态度,她终于站在了沐娇的对立面,和她争锋相对。
沐娇咬唇,心里既憋屈又难受。
到底浅浅叹了口气。
“大姐,你也不在现场。我刚才也没有说大火和大夫人有关,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见酒肆赌坊的人,再听听他们的证词。应该可以吧?”
沐娇这个要求非常合理,找不到半点拒绝的理由,杜子腾也表示赞同。
让衙役把之前的证人一一找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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