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和态度,竟然是在指责沐娇,控诉她的不对和无情。
沐娇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
“大姐,我从来这样,过去如此,现在也如此,从来都没有变过。”微微耸肩,又在接着往下说,“你既然说到了过去的情谊,我也想跟你算一笔旧账,看看安之尧和沐府,对我到底有多少的情谊。”
冷冽笑笑,她之于沐府,有或者没有,根本不具丝毫影响。
大多,还是依靠着原主的记忆。
“我五岁那年烧到神志不清说胡话,只因为母亲不受宠,便连个开药的大夫都没有。那时我病得浑浑噩噩,可是整个府上都在忙碌你的生日宴。生日宴是办得热热闹闹,可惜我几乎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差点就回不来了。”
“十岁那年我们因为同一件首饰争执,那本来就是我花了真金白银买的。只因为你喜欢,沐昶旭便把它从我的手上抢了过去,讨好地送到你的手里。你从来都是他们喜欢的天之骄子,而我,只是一个笑话。”
沐娇身子微颤,她依稀记得沐娇说起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些看似平常的小事,对当时的沐娇而言,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再到后来,沐凌渊因为赌博和偷地契惹得沐昶旭勃然大怒,说要分家,将整个三房和二房统统分出去。你单想着这样就少了好多包袱,却没想过我们孤儿寡母在外面,要怎么才能维持生活!”
沐娇一边控诉,一边微微摇晃身子,“如果这就是你口中的情谊,那沐府对我,还真是仁至义尽。”
沐娇咬牙切齿地说,沐府的种种对她的伤害并不大,更多的是来自于原主的记忆和情感,她在替另外一个自己出头。
仲窛担忧看了眼沐娇,心疼她的遭遇。
沐娇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或许遭遇的事情还要更多更可怕,她只是将可以说出的事情搬了出来。
更多的苦,还藏在心里。
“就算你对沐府有怨言,也不该闹到公堂上来。”沐疏还是维持之前的坚持,“安之尧是我的母亲,我不可能用是非对错去评价她做的那些事情。我只知道因为你,她今天在公堂上丢人了,还成为了整个安平郡的笑话。”
“不是因为我丢人,是因为她自己做的那些
事情,让她自己丢人了。”沐娇纠正沐疏语病上的错误。如果安之尧什么都没有做,清清白白,她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法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
是她本末倒置了。
“我不管,她丢人是因为你!”沐疏还是一口咬定,高高举起自己的袖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往袖子上割了一刀。“割袍断义,从此以后,我们便再无任何瓜葛。不但如此,我也会跟着母亲一起,做那些针对你的事情。识相的,最好给我搬出安平郡!”
沐娇当然想过要走,但绝对不是被人赶走!
“好,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沐娇虽然心里难过,不过没有挽留相劝,将身上所有的刀币掏了出来,扔到沐疏面前,“我记得造竹纸是你给的刀币,虽然本金我已经还了,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利息。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无瓜葛。”
沐娇说得很慢,可是并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我当初,就不该给你钱,让你做造纸工坊。”沐疏扔下这句话,让身边的丫鬟蹲下身子捡起刀币,自己先一步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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