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把他们都叫过来。”他说完,踱步离开。
“我带你去偏厅吧。”沐娇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多少辈子的血霉,竟然摊上了这样的差事。“其实你大可一人过来,我在或不在,一点用都没有。”
沐娇摇头,套拉着脑袋。
“怎么没用了?”严恪理直气壮地反驳道。“难道你就不想看沐昶旭等会听闻死了儿子时的模样吗?他到时哭天抢地,你不会觉得高兴吗?我专程约你来见这样的盛况,你刚才的话真不领情。”
严恪从来就是这么个性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便没想凑这样的热闹。”沐娇有些头疼,想到那样的场面,第一反应是逃走,而不是如严恪所说凑热闹。严恪只当沐娇客气,没怎么放在心上。
沐娇将严恪引到偏厅之后,刚刚坐下沐昶旭便带着一群人走来。
他们见了沐娇,表情都有些不情不愿,只是当着严恪的面没有直接挑明,不过是真臭着一张脸,甭提多难看了。
“严公子,是什么事情?”
安之尧见了坐在严恪身旁的沐娇,隐约觉得事情不大对劲。难道严恪是来替沐娇出头的?
可是前两日沐凌晗出面,已经和她握手言和。
虽然这只是一时的和谐,沐娇也不用这么心急吧?
严恪见人差不多齐了,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沐凌晗的玉佩,递到沐昶旭的手里。“这是贵公子托我捎回来的,说是沐家传家之物。”
沐昶旭一头雾水地接过玉佩,的确是沐凌晗的东西,而且还是他从来都不会离身的物件。
“这……这东西不是应该在我家晗儿的身上吗?”安之尧自言自语,从沐昶旭的手里接了过来,认真打量。这样的玉佩只有一块,在严恪的手里真是奇怪。
严恪点头。“这玉佩是沐凌晗临终的时候,托我送还到家里的。他昨夜外出
遇袭,伤重不治。”
严恪说得很慢,确定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话,都听懂了他的话。
他也没有兜圈子,直言不讳。
沐昶旭怔怔合不拢嘴,安之尧却把握在手里的玉佩摔在了地上,瞪大眼睛看着严恪。“你……你刚才说什么?”
严恪叹了口气,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了遍。
“他伤重的时候,我在路口偶遇到,临终的时候他把玉佩给了我。我父亲在军中多少有些关系,沐凌晗认识我不稀奇。”
“不会的,不会的。”安之尧冲了上去,情绪失控地跪在严恪的面前,“严公子,你在开玩笑是吧?我听朱夫子说,你平日最喜欢开玩笑。这事……当不得真,对不对?”
沐凌晗是安之尧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能文能武,还非常孝顺。昨日还给自己请过安,怎么可能……
沐娇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安之尧,第一次觉得她是那般可怜。
又想到她以前做的事情。
既可怜,又可恨。
“大夫人,我倒想当这是玩笑,可是这玉佩怎么解释?沐凌晗的身手,我可近不了身,更遑论偷走他的玉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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