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不自爱，而且还威胁沐娇。

王寡妇有些不大乐意了，将沐娇的手拉了回来，冷着脸望着跪在地上韩月，“那就别起来了，先说说你要阿娇做什么，她做不到你就别起来。”

王寡妇什么没见过，装可怜这套在她那，根本行不通。

韩月下意识地将唇咬得更紧，稍稍往前挪了挪身子。

可怜巴巴地望着沐娇。“阿娇，我……我想请你把造纸工坊还给凌渊，他没了造纸工坊，就什么都不是了……”

沐娇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果然是为了沐凌渊来的。

“拉倒吧。”王寡妇摇头，竟对韩月也露出厌恶的表情，“那本就是阿娇辛辛苦苦一点点创立的造纸工坊，什么时候成了他沐凌渊的？再说了，他可是自己赌博输了造纸工坊，与人无尤。”

韩月知道，但是想到昨夜沐凌渊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有一个劲地朝自己哭诉，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当初阿娇不是承诺将这些都给他吗？他没了造纸工坊，真的会死的。”

“会死？”王寡妇简直不敢相信韩月的话，冷冷笑道。“他沐凌渊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这年头做什么都不会活活饿死。实在不行，他就是上街乞讨也能活命，我见着也会给他两个闲钱！”

虽然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话从王寡妇的嘴里说出，却是带着利刺。

韩月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再说了，我阿娇的造纸工坊，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就这样便宜了沐凌渊？”王寡妇一肚子的气正愁没有地方撒，正好遇到韩月，便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韩月怔怔跪在原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依着我说，你也别那么死心眼地跟着沐凌渊，他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难道指望他养妻活儿？委实不值得你把大好的前程，放在那种人的身上。”

王寡妇不懂，虽然韩月算不上一等一的漂亮，不过将自己交托到沐凌渊的手里，实在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韩月低头，将唇瓣咬得更紧。她知道沐凌渊的不堪，但是挡不住自己泥足深陷的脚步。

“算了，你先起来吧。”沐娇叹了口气，“造纸工坊我不会还给沐凌渊，不过如果他还能继续和以前一样过来帮忙，还是会给他工钱。虽然不够他吃喝嫖赌，但是混口饭吃还是绰绰有余。”

“我对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沐娇算是仁至义尽。

韩月踉跄站了起来，眼眸微微一沉，“真的，只能这样吗？”

她了解沐凌渊，他没有什么本事，偏偏面子思想极重，以前在造纸工坊时，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昨日又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再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阿娇让他回造纸工坊，已经给了面子了。”王寡妇冷漠地说，拉着沐娇快步走出房间。

韩月站在原地，怔怔目送沐娇和王寡妇离开。

她，真尽力了。

“真是晦气。”从里面出来后，王寡妇忍不住地埋汰，“不过沐凌渊真不爷们，竟然找韩月来替自己说情，我也是替她可惜，怎么就遇到那样的混蛋？”

沐娇无奈笑笑，沐凌渊当然是混蛋，只是韩月一厢情愿的喜欢，倒是苦了她。

却将这茬一笔带过，没有再当着王寡妇的面提到韩月。知道分寸。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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