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骆珠知道严恪容不下方河,可是过去的事情,她的确要负很大的责任。“大不了你回去告诉严远山,他不追究我便同意之前的招安,之后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之前严远山也说过招安,不过被骆珠声色俱厉地拒绝,还说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想竟会在这时候用作保护方河的筹码。
“我不需要你可怜。”方河只觉得好笑,没想到有一日还要骆珠替自己求情。可是他没有要感激骆珠的意思,甚至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我就要带着解药下地狱。”方河冷笑一声,“放心,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意的。我可以拉着你,拉着一整座枯叶郡的村民给我陪葬,我值了。”
说罢冷冷地笑了笑,便把身子别了过去,并未将骆珠他们放在眼里。
沐娇却取了匕首过来,简单吩咐严恪。“严恪,你帮我个忙,你去取些被下过药的井水,我要喂方河喝下,既然他什么都不怕,便让他尝尝疫病的滋味。高烧,吐血,昏迷,还有咳嗽得心肺都要跳出来。”
沐娇说得很慢,确定每个字方河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我看到时候你愿意不愿意交出解药。”
她可怜的豆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却被卷入到这样一场可笑的灾祸当中。刚才她口中所有的痛苦,豆子都受过。
他会小心翼翼地喊疼和热,明明那么害怕迫切地想要钻入到自己的怀中,可却又因为担心疫病传染,必须隔离起来,躲自己躲得远远的。
所以即便是在豆子最痛苦最后的那段日子,沐娇却不能给他一个拥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绝望、孤独。
这些,都拜方河所赐。
“得令。”严恪俏皮地应了声,“我这就去城里的井里,给他打一些最好的水,我要看着他一点点地吞下。”
方河虽然没有说话,模样还是镇定,不过稍稍面露怯意,有些心虚。
他不只是慌了,还有些许的慌乱。
这些都被沐娇捕捉到了眼里,干脆握住匕首,往方河的胳膊上划了一刀,她下手极狠,一瞬皮开肉绽,鲜血如注。
“你做什么?”方河瞪了眼沐娇,恨意从眼里喷出。“我就应该听
曲华的,捉住就把你杀了。不该天真地以为你真要和我一起对付骆珠,更不该贪你一千的刀币。”
“一千刀币?”严恪被这个数目唬住,“阿娇,你有这么多钱?”
这什么跟什么……
严恪和她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她过来枯叶郡的时候,浑身上下就二十刀币,更没法向他解释那笔横财的来历,只能长长叹了口气。
“我骗他的,怎么你也信了?”
听沐娇这么说,严恪才稍稍松了口气,将悬在半空的担心落下。
“也是,这家伙真是单纯得可以,竟连这种话都要信。”严恪顺理成章信了沐娇刚才的胡诌,转而再接着问她。
“不过你划他一个口子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要把他的皮剥了,他昨天说要剥了我的,礼尚往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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