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吧穿女装作者:天才灯灯
沈情:就是男孩儿啊。
沈休一吐槽:那你这一房间的粉色怎么回事儿?
沈情歪头:粉色怎么了,男孩儿就不可以喜欢粉色了吗,你个直男!
沈休一和沈父同时摸了摸鼻子,身为在场唯二两个直男,他们真的无话可说。
沈母倒是喜欢得不得了,马上把她那大包小包拆了,准备摆在房里。
沈情眼睁睁看她拆出来一辆滑板车,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
沈母回国本来就是为了照顾沈情,连带着沈父,两个人就在宋家住下来。
沈休一本来也跟着赖在这里,被沈母撵了回去:回去上班!
懂了,社畜不配享受亲情时光。
突然多了一对夫妇的宋家,第二天就爆发了矛盾。
是沈母与陈伯之间的。
沈情睡到日上三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陈伯和沈母在争执些什么。
下去了才听清沈母在说:这个就是得猪脑好用?
陈伯语气坚决:沈夫人,哪有猪脑好的?依我说,得用猴脑。
沈情插了一句:什么猪脑猴脑,你们是要吃脑花吗?
沈母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太油腻了那个,我说给小宝磨个手串。用猪脑里的一块骨头,串一串戴在手上,效果最好,保孩子聪聪明明。
陈伯神色恭敬,态度却是坚定的反对:猪脑怎么可能聪明,得用猴脑。
沈母反驳:那照你这么说,最好得用人脑了?!
你们大早上的,再商量就是在违法乱纪边缘试探了啊。沈情当和事佬,宝宝出生还有三个月呢,这事儿以后再说。
沈母和陈伯齐齐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沈情觉得好笑:好了,妈,先吃早饭吧。
沈母:我吃过了,你看看都几点了,要不是你怀孕了,我得掂着你的被子把你扯起来。
沈情求饶:我最近嗜睡,我也不想的。
陈伯小声地插话:夫人,早餐又给您上了一遍了。
沈情生怕凉了又麻烦他们重做,就点点头:我现在去吃。
走远了还听到沈母在气冲冲:你怎么能叫我儿子夫人?!
沈情刚坐在餐桌上,就觉得肚子有点痒,他随便抓了几把就准备吃饭。
没想到抓完这几把,皮肤反而越来越痒了,沈情又揉了几下,依旧没能缓解。
他掀起衣服一看,圆滚滚的小西瓜似的肚皮上已经起了一小片红色疹子,而且还有扩散的趋势。
正中间是他刚刚挠出来的几道血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
虽说痒得挠心,沈情却是不敢再碰了。
他饭也吃不下去了,去问沈母:妈,你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沈母过来对着光细细看了阵:这是湿疹吧?
沈情:我怎么会突然起这种东西?
沈母皱起了眉:这,这我也不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没这个。
陈伯马上殷切道:我现在给医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沈情:麻烦你了。
医生来得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
他戴上消毒手套,一掀开沈情的衣服下摆,就断定道:这是妊娠湿疹,很常见。
沈情忍着瘙痒:很痒,我一挠就破了,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沉声道:最好不要去碰,容易感染,至于有效的药膏,都是含有激素的,对孩子不太好。
沈情两眼一黑:那怎么办,就让我忍着吗?
医生又仔细看了看说:内服的药是不可以的,可以用一些冲洗的药水,比如炉甘石洗剂,比较有效果。
听到还有救,沈情松了口气:好的,谢谢。
医生又补充道:记住不能挠,挠破了就会扩散或者传染。如果严重到无法承受的话,及时联系我。
沈情点头:放心,我现在已经受不了了。
宋凛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沈情躺在沙发上,肚皮圆滚滚的。
沈母左手捏着个装满粉色液体的瓶子,右手拿着棉签在沈情肚皮上涂抹。
宋凛走进了,才看见沈情肚皮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还有几道斑驳的红痕,边缘已经结了细小的血痂。
沈母又蘸足了洗剂,轻轻擦在那块不成样子的皮肤上。
宋凛看得心疼得不得了:我来吧。
沈母本来不想假手于人,但看到宋凛都跪在旁边了,只好把手里的棉签和药瓶递给他。
宋凛小心翼翼地给沈情上药,棉签在药瓶里浸够了才抽出来,轻轻地点在湿疹处。
沈母看他做得细致又用心,便没有再盯着。
宋凛慢慢地给沈情涂完炉甘石洗剂,就坐在一边等着药水干透。
他一边揉着沈情水肿的腿一边问:感觉怎么样,肚子上还痒吗?
沈情舒服得直哼哼:还成,现在不痒了。
洗剂沾在皮肤上,暴露在空气中,带着凉凉的感觉,抑制住了沈情的痒意。
可是等肚皮上的药水慢慢干透之后,那股钻心蚀骨的痒又卷土重来。
沈情伸手想挠,被宋凛抓住了手:乖,别碰。
越被禁锢,所有的注意力就越集中在肚皮上,只觉得那一块儿是这么的痒,变着花样地折磨他脆弱的神经。
那种令人难耐的感受是如此清晰。
沈情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宋凛,我好痒,你帮我挠挠吧。
宋凛吻着他的额头:听话,忍一忍就过去了。
沈情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这个真忍不了,求你了,就挠一下。
看到他哭,宋凛心如刀割,从后面搂住了沈情,两只手紧紧地跟他十指相扣。
别想这个,想想宝宝,想想宝宝出生会长什么样子,随你还是随我。你说,他会不会有你这么好看的眼睛
沈情腰腹扭动:我想不了,宋凛算我求你了,就挠一下,真的太痒了。
宋凛按着他的手:我给你上药,上药好不好,你别碰。
沈情咬着嘴唇:你快点儿。
宋凛忙去拿洗剂,又回来给沈情涂了厚厚一层,后者才勉强安静下来。
宋凛把沈情抱起来:送你上去睡会儿,好不好?
沈情仄仄地歪在他怀里,下巴小幅度地点了一下。
宋凛便抱着人,轻轻地放到床上。
他细心地把沈情的衣角掖在隆起的肚皮上面,以免衣服沾到药水,随后便悄悄地拉上了窗帘。
房间陷入黑暗,沈情难得舒坦一会儿,眯着眼缓缓坠入梦乡。
宋凛确认他呼吸逐渐平稳后,才悄悄退出了房间。
沈情这一觉睡得绵长。
他醒来时已是深夜,房间内一片漆黑,让人顿时心里发慌。
他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探,摸到了灼热的体温,是宋凛。
看来很晚了。
沈情放下心来,准备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