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内变动最大的大概就是这个房间了吧。原本有着能够俯瞰整个横滨的绝佳视野的房间被黑色的围墙一般的东西给死死包裹住,就算是纲吉手下最为精锐的兔子,要想打破这层防御都得废不少的气力。
或许是注意到纲吉的视线,毫不客气坐上自己位置的太宰治笑起来。
先前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事故,港黑的首领先生毫不含糊地解释道,当时港黑准备吞并的一个小家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因此作出最后的反抗,派了个异能力者来刺杀我虽然刺杀是失败了,不过在这之后红叶大姐就建议我加强一下首领办公室的防护。
于是就变成这样了么?
纲吉默默抽了抽嘴角,而且明明是一场正正经经严肃的刺杀,太宰治这一说听起来就像是全村最好的异能力者来刺杀了他一样这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当然不是错觉但也无法说出口的话给咽回去,纲吉看了看,也并不客气地坐上最近的沙发。
那么,他歪歪头,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特意找到我,定然不是为了炫耀你的办公室的吧?
太宰治双手交叉撑在身前,露出一个笑来。
当然。他说道,我听说您刚从十年后回来,所以稍微有些好奇于此。
首领先生轻声说着,眼底仿佛有光要破出。
纲吉歪了歪头。
怎么?现在的日本已经满足不了港口黑手党的野心了吗?
太宰治岿然不动,保持着面上的笑意,您这说的,我只是想守护好这个横滨而已。
这简直是心黑至极的说法了,要是让这期间被港黑剿灭兼并吞噬的组织听到的话,大概是会吚吚呜呜地哭出声的吧。
纲吉轻笑,在一片黑暗中听来仿佛嗤笑一般。
所以,太宰治仿佛尤为急切,颇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十年后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纲吉抬眼看了这只狐狸一样,心下捉摸不准对方究竟想做些什么,只能含糊道,十年后与其听我说,太宰先生不如等到时候亲眼见证一番。
但太宰治只是笑,笑容中颇有一种冷静的意味。
纲吉不知由来的叹了口气。
总之,算是一个还算好的未来吧。他说道,就我看到的而言,是一个大家都能继续微笑下去的未来。
几乎是在他说完的下一刻,显得有些紧绷的青年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几乎下一刻就要瘫在桌子上。
纲吉:
他张了张口,发现对面的太宰治当真趴了下去,整个人软趴趴的,如果是某种漫画什么的话大概已经变成一个摊成一团的Q版小人或者史莱姆太宰治。
一瞬间纲吉觉得好笑极了,太宰治这番表现简直就像是专程将他跨越一个市区的距离带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询问未来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
太宰治这厮,阴险狡诈也好足智多谋也好放在他身上都是毫无违和的,因此也正是如此,这样简单的目的放在青年身上显得尤为离奇。
纲吉抿抿嘴,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自己说的话中有包含其他信息了吗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迟疑,不远处的青年捂着脸笑了起来。
莫非是我的行为为阁下带来的困扰?青年带着笑意的声音流淌在房间内,安心吧,港黑只不过是横滨的港黑而已,我们的规模不会再进一步扩大了。
纲吉轻笑了声。
原来太宰先生还记得自己是横滨的港口黑手党吗?
这话就有些夹枪带棍了,但心情格外好的青年只不过挥挥手,单手撑颊眉眼弯弯。
抱歉抱歉,就算是我们港黑也是要吃饭的嘛,港黑的首领先生无赖极了地说道,如果不扩大规模的话,我这个当首领的都只能去下水道和野犬夺食了呀。
纲吉才不会信他的鬼话,他站起身,目光带着一丝警告。
希望如此,王说道,我想我并不介意借来一振童子切安纲,斩断港口黑手党的手脚。
啊呀啊呀,这可真是让人害怕。太宰治垂下眼,语气悠闲地与方才判若两人,为了不死在源氏的刀下,我也要努力一下了。
太宰治确实是一个聪明人。几乎不用纲吉敲打,便乖乖承认了此前的越界并表示将会收敛手脚,虽然对方身后站着的是否是源氏还暂且不知,但如果能如他所言的话,纲吉也不会介意让港黑稍微、稍微膨胀一点。
当然,前提是最显眼的手脚都收回横滨。
与聪明人的对话来得快也去得快,到天色拂晓之际两位首领就已经愉快的达成了共识。
纲吉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离开,便听见门口传来噔噔的敲门声。
太宰治问询的目光看来,纲吉摸出一个兔子面具带上示意对方自便,便见门被来人打开了来。
纲吉垂眼沉思,白色的衣袍自眼下飘过,衣袍的色彩与暗纹一瞬间有一种让人熟悉的错觉。
上一个任务已经解决了,他听见青年轻快的声音,下一个呢?让我带来更多的惊吓吧!
作者有话要说:纲吉:???我放养的辣么大一只鹤呢?鹤呢??
宰(暗搓搓拿起铲子试图挖走墙角.jpg)
努力成为主君的帮手沉迷搞事不可自拔的鹤:搞事搞事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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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110
110
在反应过那道声音的主人的时候,纲吉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来自隔壁种花家的词汇。
焚琴煮鹤。
虽然这里没有火没有锅也没有琴,但凭借着他手上的火焰,煮一只白鹤大概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王权者的手蠢蠢欲动,试图在港黑首领围得像个笼子一样的房间里煮一次鹤。
快乐地蹦跶进名义上的首领的白鹤此时终于发现到房间内另一个人的存在,说是鹤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哈士奇一样的白鹤扭过头,一脸雀跃在对上金色的兔子面具的瞬间有如一盆水当头倾倒而下,硬生生将鹤变成一只落汤鹤。
鹤丸很委屈,鹤丸很无辜。
他悄咪咪地后退一步,假装方才那个欢快地同港黑首领讨要人物的人不是这只乖巧地白鹤。
狭小的房间内响起王权者的轻笑声。
这是嗤笑吧!这是怒极而笑的那个笑吧!
鹤几乎崩成了一根直线,却见王权者略微转过头看向了太宰治。
这位是?
王权者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些,因此听来成熟些许。虽然身高还摆在哪里,但港黑就有某位身量虽小能力却不小的重力操纵使,却也捉摸不清他的年纪。
太宰治眉眼一转,将王权者的意思认作是不愿透露身份。
于是港黑的首领先生转过眼,挥挥手将白鹤召唤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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