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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GL)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与这边的热闹对比鲜明,段家十分冷清,即便里面有不少人。齐叔来开的门,引她进去坐。

段家的装修一律冷色调,无一不透露出沉稳大气。齐叔端着喝的过来,问道:青许在楼上书房里,要不要上去看看?

江怡下意识想拒绝,可觉得就这么干坐着尴尬,想了想,改为应下。

她以为齐叔会带路,结果对方只让其他人带她到书房门口。

二楼比一楼还安静,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她站在书房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犹豫片刻,无奈抬手敲门。里面没动静,隔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进来

她愣了愣,扭动门把手,推门进去。

书房宽敞,灯光柔和,一眼望去全是一排排摆得整整齐齐的书,左侧放着一张雕花的实木桌,江怡分辨不出是什么木,只知道一看就很值钱。段青许坐在木桌后,面前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文件。

江怡还以为她是在这里看书呢,原来不是。

段青许做事过于认真,以至于都不曾抬一下头,更没发现进来的是她。

这下江怡更纠结了,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可是某人就跟察觉不到似的,一直没抬头。她有些无奈,再站了会儿,发现左手旁书架的最边上有一本橙黄封面的旧书。

《萨福抒情诗集》,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图书,看起来应当有好些年头了。江怡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鬼使神差的,她将书抽了出来。

刚拿到,手腕突然被攥住,温热的躯体堵在了背后。

霎时,她心头一紧。

那手指节细长,用力捏着她不放。

第6章暧昧

江怡身后的人突然轻喊道,声音有意压低。

许是挨得太近,江怡都能感受到薄薄的温热气息,像没有份量的鸦羽从耳尖拂过,痒意横生,一股热流漫上胸口团团包裹着,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段青许喊了声名字,再没有下文,亦没有远离,而是抵在她后面不动,她的手微凉,身体却暖热。兴许是天气干燥的原因,让江怡产生了错觉,这般姿势,像极了段青许在亲昵地抱着自己,暧昧缱绻至极。

白亮的灯光仿佛都应景地暗淡许多,连流动的空气都变得缓慢,周围好似凭空拔起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压制着不得分离。

段青许身上有一股劲儿,收着紧着,隐隐克制着,萦绕绵绵紧缠着她。由于太近,江怡甚至能闻到这人身上清新的味道,应当才洗过澡,她喉咙里发紧,脊背僵直,无端端有些紧张,只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平复好一会儿,正要开口,段青许却忽而动了。

她的手从她面前穿过,想真要将人抱住一般,可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去触碰到。

江怡手里的书被抽走。她舒了一口气,不过段青许还是没让开。

别乱拿东西。段青许说,话虽生硬,可没半点责备的意思,更像是陈述。

耳廓上的气息再次轻拂而过,江怡不自在地垂下眼睫,嗡声回道:哦。

段青许将橙黄的旧书搁到书架上层,有意不让她看见。江怡抿抿唇,偏头瞧了这人一眼,下颚线清晰五官立体,干净又英气,神色依旧淡然,一脸平静,巍峨高洁如终年不化的雪山。

气氛像凝固了一样,两个人都有些沉默。江怡正要转身退开,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叩叩两下,脑子里一空白,她条件性挣脱段青许的钳制,佯作镇定自若地往旁边站。

段青许眸光似水,带着审视从她身上掠过。

门外响起浑厚的中年男人声,是段东成。段青许平静应答。

江怡莫名心悸,怕段东成要进来,好在对方只是问了一句就走了。

这下又只剩两人单独相处。江怡目光闪躲,瞥见桌上的文件,有意缓和氛围,问:那个是什么?

公司里带回来的文件。

工作?她疑惑,毕竟还在读书期间。

只是看一看。段青许说。

将来她要接管段东成的位子,这些必须提前适应,看文件不是让她做决策,而是跟进一下进度,学习如何管理。段东成向来严苛,要求很高。

江怡敷衍地点点头,憋了半天找不出话说,经过刚才那一遭,心里还是鼓胀胀的。

段青许没什么反应,倒了杯水给她。

江怡脑子有点乱,直接伸手去接,正正碰到对方的平滑的指尖。

段青许曲起指节,不着痕迹避开。

江怡在书房里呆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她本想立马离开,可是齐叔端着瓜果茶水进来,招呼她多坐会儿。

她走后段青许继续看文件,不多时段东成进来。

父女俩都是冷性子,一个威严一个安静。段东成简单问了下她的近况,沉吟片刻,想起一件事,道:齐叔说你打算搬回来住,具体什么时候?

段东成这趟离家久,足足出去了一个半月。这已经是开学前的事,之前段青许确实有此打算。

她蓦地一怔,沉声说:没有,暂时没这个打算。

段东成不甚在意,问:有什么事?

段青许搪塞:这学期课比较多,回家住不方便。

她从来不撒谎,段东成便没多想,叮嘱两句,末了,提醒道:有空就去你陈叔叔那里坐坐,懂礼些,别成天在家里闷着。

知道。

夜晚的黑浓郁无边,像块密不透风的布笼罩在天上,郑云再三强调早点睡觉,江怡嘴上应得好,一关门照样熬夜。

时隔多日,她终于发现斜对面住的是段青许。

往常窗帘都是严实拉上的,这回开了,段青许伏在桌案前翻着书页,不知道在看什么。江怡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压着嗓门喊:段青许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忽略,对方不动如山。

江怡又喊了两声,这人堪堪有点反应。

段青许眉头紧拧,看着她吊在窗户上晃荡。

因着隔了一定距离,江怡只看到这人上下嘴皮子碰了碰,可听不见到底说的什么,她好奇,于是摸出手机发信息:你说什么?听不见。

抬头望去,段青许垂首在看消息。

聊天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半天没有一个字,一会儿,归为平静,什么都没有。

江怡想了想,打字:在干嘛?

又是对方正在输入中,不过这次有了回复,只短短两个字:看书。

江怡:这么晚了,还不睡么。

对方没回。

许久,久到江怡读躺床上了,才回道:嗯。

江怡瞥了眼,没继续聊下去,正要摁灭屏幕,聊天界面有了动静,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过来,她调了七点半的闹钟,把手机搁床头柜上,闭眼酝酿睡意。

迷迷蒙蒙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忽而记起萨福是谁,那是《外国文学史》里讲过的,柏拉图称她为第十位文艺女神,古希腊著名的同性女诗人。江怡都快忘记具体学过啥,印象最深刻的就同性两个字,传统教育里老师们总是对这些三缄其口,好像这是多上不得台面的丢脸子的事,是以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十分迷茫,认不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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