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嗯了一声,坐在床边等着。
段青许有点怪怪的,她想问问,可知道这人不会说,想了想,还是等洗完澡再来。
依旧是上次那样,段青许帮她脱裤子这些,然后出去,她自个儿搭着凳子洗。这一次洗得比较久,艰难地全身上上下下,除了左脚都搓了一遍,洗完不要太舒服。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没之前那么尴尬,段青许进来帮忙的时候,她主动攀着这人的肩,且因为心情不错,她还偏头亲了下对方的侧脸。
段青许没反应。
一点情趣都没有。江怡瘪瘪嘴,小声嘟囔:闷得很
段青许直接帮她把小物什穿上,将人抱出去。
夜里关了灯,双双躺床上,江怡玩了会儿手机,跟郑云发消息,可能是白天应付同学太累,她今晚格外安分。郑云说明后天应该都不会过来,让她自己注意些,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她不来,陈于秋也不会来,养伤的日子难得清净,江怡立马偷着乐,受伤的这三天,真的比不受伤还累,即便有人贴心照顾。起先还行,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呆一天,或者和段青许独处。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她俩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思及此,打算聊完再跟段青许谈谈。
然而不待结束,旁边的人忽然凑了过来,江怡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腰间搭上一只手。
她偏头,发现段青许正朝向自己。
我在跟我妈聊天。以为段青许这是要和自己说话。
然而段青许低低回:知道。
声音有些压抑,带着莫名的烦闷与沉寂。
江怡愣了愣,这时郑云又发消息过来,大意是让她早些睡觉,她正要回复,忽然感觉到什么,不自觉呼吸一滞,收紧平坦的小腹。
睡袍被拉开,段青许的指尖微凉。她忍不住紧了紧手,打字都没能继续,知道这人肯定不会乱来,但仍旧忍不住有些杵。
江怡段青许轻声道,压了上来,手下没半点要停的意思。
没明白这是怎么了,江怡下意识应声,未曾有所动作,手机就被拿掉了,紧接着半边身子一沉,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她想说什么,但被对方悉数吞掉,手动了动,立马被压住,段青许强势得要命,不让她有丝毫退缩或者出声的机会。
但又顾及着她的伤脚,克制又有力,死死压制着她。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江怡脑子一片空白,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气息交织着,犹如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将两人缠绕在一起,不得分离,紧紧的。外面的夜色浓郁,无边无际看不到一丝光亮,江怡红润的唇半开,她挣了一下手,但作用甚微,未能撼动身上这人分毫。
段青许的占有欲比夜色还要浓,不由分说地包紧她。
江怡登时耳根一热。
第54章老实
所有要说的话都化成了行动,一一付诸在了她身上。
润湿的,热的,郁结在一起,汹汹涌涌,犹如快决堤的浪潮,一阵一阵地拍打着围堤,但就是冲不出临界点,江怡还没经历过这样的段青许,霸道得很,牢牢钳制着她,连退一点都不让。
爱意转至灵巧的舌尖,郁在胸口,将整个人都感染了,暖热骤然蔓向四肢百骸,将她拖进情潮汹涌的浪里。江怡动不得,更看不见,不由自主曲起细白的指节,想抓住点什么,下一刻却被段青许扣着,两只手用力地相互握住,压在纯白色的床单上,紧紧不放。
江怡都没能思考,被身上这人带着走。
段青许有些不讲道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总之蛮横得很。
许久,才放开她,稍微支起身子。
黑夜里,话语显得颇苍白,好像怎么说都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江怡后知后觉,趁这个空档回想了下今天的所有事,却找不出一点异常。
她半阖着唇,动了动,不小心触碰到对方。
脑海里忽地一闪,记起上午吃饭的事,好像从张易一出现,这人脸色就冷得可以,别人看不出来,她可看得出来。吃饭入座的时候,张易本想坐她旁边,但被这人轻描淡写地隔开,连离开时,张易想说两句话,都被段青许给挡住了。
起先江怡不敢保证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现在一看,八九不离十了。
段青许闷不吭声的,发起狠来还真是
生气了?她尝试着问,没直接点明白,揽住了这人的肩,有脚伤在动不了就是麻烦,连侧身都困难。
段青许默了片刻,没有。
口是心非。
江怡把这人拉下来一些,手抵在她胸口的位置,语气里带了两分软,说:分明就有,一天都在摆脸子,我妈还问你怎么了。
闷葫芦撬不开嘴,有什么都不会说,她也没太在意,没深想,现今想明白是这样,沉思半晌,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再将人拉下来一点,她在段青许唇角挨了挨,有点故意讨好的意思。
段青许周身的冷冽勉强消散些,不像先前那么蛮横,怕压到江怡,又侧开一点。
过两天我妈他们都不会过来。江怡继续说,我中午不回来,没课的时候会去图书馆,你上完课记得等我。
虽然考试周结掉了两门课,但商务英语的课程不减反增,十五周还得小考,马上就是十二周,时间还是有那么紧迫。
不过相比之下,整个英语系都不算太忙,法学系才是真的忙,课程排得密密麻麻,一周时间不上课的点就那么几节,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加课,连周末都没了。且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竞赛,院级的,高校联合辩论,省赛等等。
段青许推掉了一些行程,但时间仍旧排得很满。
她晚上也有课,半晌,嗯了一声。
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江怡说,抬手理了理这人有点散乱的乌发。
护工阿姨跟你一起?段青许伏低下去些方便她,问道。
嗯。她这脚踝肿成这样,走路都不能,没有护工阿姨送,自己来推轮椅怕是班上下课了都进不去教室。
好在教学楼那边有电梯,上上下下不算太麻烦,要是没有电梯还得靠人背。
段青许没再问什么,伏在一旁,亦没做什么。
跟方才那般霸道全然不同。
江怡还有点不适应,在暖和的被子里摸了摸,捉到她的手,帮这人揉揉,暖了暖。
纠结一会儿,觉得有必要解释,说:我跟张易没什么,对他没想法,平时私下里没联系过。
这男男女女暗恋明恋的事,谁能说得准,江怡觉得下回找着机会了,得敞开了跟张易说一说,其实张易也没做啥错事,她也没错,但得说清楚,免得给双方都造成误会。
身上的人分外沉默。
江怡捏了捏她的手心,想让她说两句话。
然而没能如愿,段青许印证了她的想法,就是在吃味,回应她的是占有意味十足的齿关侵略,她被堵得再不能说出一个字。
只能小力抱着这人的半个后背。
段青许轻轻咬了她一下。
有伤在身,真做不了什么,两个人抱在一起,用深入的绵缠的吻相互慰藉。后夜里,段青许将她吃了一半,用力禁锢着,被子里暖热,江怡什么都做不了,手抚在这人颈间,眼睛看着漆黑如墨的夜,一会儿,闭上,微微红肿的唇半开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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