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本来是想让他陪着逛街给自己买买东西,左右一想今天的饭至少花了一万块也够本了,听到他说对不起,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不然到手的肥羊跑了咋办。
瞬间变了态度,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那好,那你先忙,我就先走了,记得给我发微信,打电话也行。主动把门关上对他挥了挥手,迈着小碎步走了。
再回身时,祁忌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腹部,悠闲地躺在藤椅上,口中叼着棒棒糖笑眯眯的看着他,对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如何,相亲成功了吗?
于长竹挠了挠头,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祁忌没有继续逗他,捏着糖棍将棒棒糖从口中扯出,起身招了招手:你不是好奇我的冰水是如何提纯的吗,跟我来吧,我给你演示一遍。
☆、第三禁(三)
城市咖啡厅的后厨,祁忌按下了一个按钮,与特工电影中的情节十分类似,本是二百平的厨房瞬间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从一个普通的餐厅后厨改变为一个类似化验室般的模样。
于长竹眼睛都瞪圆了,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竟觉得自己是穿越到了未来。
九曲十八弯的细长玻璃管子呈一条长龙的模样摆在可以堪当镜子的银质台上,于长竹跟着祁忌的身后观瞧着,只见从最源头的自来水管中不断流出的水进入玻璃管内,经过几个弯成了圆形的管道,水流逐渐加速,而后再穿越了几层似是筛网般的隔层,原本流动的水流似是失重般飘了起来,本是连串的水流变成了颗颗水珠,一滴一滴的进入最后的像是大号分酒器玻璃容器中。
祁忌将玻璃容器中的水倒出一杯递给于长竹:尝尝,是不是你喝的冰水的味道。
于长竹抿了几口,一模一样,就是这个味道,而且不用冰箱制冷,这杯水自带的冰冰凉凉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于长竹大专毕业,知道眼前的这水的分离过程实属罕见,若祁忌愿意甚至可以申请专利。
只是筛检而已,与你筛检快递没什么区别。祁忌从桌台的抽屉里掏出一包棉花糖慢悠悠的吃起来,只不过你的是筛检所管辖区域内的快递,而我这是筛检可以饮用的成分,大体也是类似的。你吃吗?祁忌递给他一块棉花糖。
于长竹原本脱口而出说个不字,然而看到粉粉嫩嫩的棉花糖鬼使神差的点头接过,发觉过来时道了声谢。
祁忌饶有趣味的看着于长竹将棉花糖吃进口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哧一乐,扶额转身抖动起了肩膀,窃窃低笑出了声,直叫于长竹有些莫名其妙。
两分钟后,祁忌按下了按钮,翻转案台,玻璃管再次转动着消失,又恢复了餐厅后厨的模样,他说了一句:下次我再告诉你详细的筛检方法。这句话被被翻滚的案台滚动声盖住,于长竹并未听到。
祁忌从咖啡机中接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了于长竹,一杯放在桌案上,加入了四五粒糖块以及几勺奶,最后拿出一个大号猫爪子的棉花糖放了进去,整体看起来有种粉嫩少女般的可爱。
于长竹看的稀奇,没有经过大脑的问了一句:你成年了吗?
祁忌白了他一眼,率先将漂浮在咖啡中的猫爪子一口吃了,嘟嘟囔囔的说: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不管你了,你信不信!
莫名的,于长竹对于祁忌的不开心非常忌惮,当然也不知道他说的不管你了是什么意思,但于长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将这条记在了心上。
城市咖啡厅门口的停车场,一辆鲜红色的法拉利超跑停在门口,祁忌向半空中抛了两下手中的车钥匙,对准备骑电驴子回公司继续上班的于长竹笑着邀请道:今天请一天假吧,我带你出去兜兜风。语气像是十几年的老朋友般亲近自然。
谢谢,今天我受你的恩惠实在太多了,实在不能再占你便宜了。于长竹拧开了电驴子的开关坐了上去。
祁忌几步挡在于长竹的电驴子前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中午的这顿饭钱结了账,又怎么叫作受我的恩惠。一顿饭吃了一万二,你也真敢结账,难道不觉得我这是黑店吗?
于长竹失笑一声,夸赞道:呵,不觉得,这钱花得值,而且你店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好吃个屁,你别想蒙我,你全程只喝了一杯水而已,最后我给你做的牛排都被你对面的那个女孩吃掉了,你真当我是瞎啊。我不管,你必须要陪我去兜风,然后晚上我再请你吃顿饭算作中午的补偿。祁忌为了让于长竹上自己的车耍起了赖,索性坐上了他电驴子的后座,要不你就骑着你的电驴子带我兜风。
于长竹不知为何竟生出了哄孩子的感觉,左思右想时但察觉腰间被一双胳膊环住,温热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于长竹顿时僵住了,全身似是过了电的发麻,只感觉环着自己腰间的胳膊是个小火炉,烧的他全身发烫。
祁忌使坏,指尖挠了挠的侧腰,嬉笑的逗弄他:快走,你要是不走就上我的跑车,我带你。
于长竹额角的汗吧嗒吧嗒的掉,僵硬的身体不敢移动分毫,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走,你带我,我跟你走。
城市外环路上,一辆红色的敞篷法拉利跑车以将近二百迈的速度穿梭在道上,驾驶座上的男子肆无忌惮的迎风大喊大叫,路上的车主们来不及看清那男子的模样,便只瞧着一道红色的车影驶过,随后独自感叹: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疯狂!
副驾驶的于长竹紧拽着胸前的安全带,像个操心的家长似的对祁忌唠叨:慢点,开慢点,安全第一。
踩着油门的祁忌侧头对他咧嘴笑了笑,再加深了一脚,指针瞬间飙到了二百一。
看路,祁忌,你别看我,看前面。于长竹惊恐地喊的有些破音,紧拽安全带的手背青筋爆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祁忌哈哈大笑,迎风大喊:竟还有你害怕的时候,哈哈哈哈再次加深一脚飙到了二百五十迈,一溜烟跑出了城市直指郊外。
坐在郊外的草坪上,于长竹整整喝完一杯水才缓过劲来,揉了揉被风吹得有些发胀的额头,仰躺在碧绿的草坪上,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于长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青草香泥土香扑入鼻腔,惬意又舒心。
祁忌趴在草坪上一颗一颗的吃着棉花糖,身下是一本格斗题材的漫画书,时不时学着漫画书中人物的样子挥手摆弄姿势,翘着的小腿来回的晃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童心未泯。
半个小时后,一本漫画书看完,祁忌盘腿坐起,推了推酣睡的于长竹,但瞧他皱了皱眉,侧身继续酣睡,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祁忌邪笑的咬了咬下嘴唇,轻手轻脚的起身蹲在于长竹的面前,拔了一棵狗尾巴草搔了搔他的鼻头,随后又蹦蹦跳跳的跑远,等着于长竹醒来。
于长竹挠了挠鼻头,打了个哈欠,这段时日快递公司总有大件包裹运到,说是为此体力透支倒是不至于,乏累总是有的,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而且又在如此舒适的环境,他紧紧闭着眼不愿意醒来。
哪想到祁忌根本不放过他,一下不醒两下,两下不醒三下,如此搔了近十下,于长竹红着眼眶睁开了眼,抬眼便见背着阳光的祁忌露着洁白的牙齿,伸着粉嫩的舌尖,拿着狗尾巴草逗弄着他,清秀俏皮的模样,说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都不为过。
于长竹打了个喷嚏,对上祁忌闪亮的大眼睛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实在太累了,不自觉地就睡着了。
没关系。祁忌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表示理解,扔掉手中的狗尾草,盘腿坐在于长竹的面前,大有要长谈的架势,使得于长竹不禁规规矩矩地坐好,等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近十岁的小男人开口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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