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陪着你啊。祁忌笑了笑。
不够,我想要的是以后,嗝~周霖打了个嗝,酒气窜上头顶,脑内一片混沌,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可以啊,这有什么。祁忌十分大方,主动上前吻上了他的唇,停留了两秒钟。
周霖闭上了眼,直接醉倒了,嘴唇上扬,作了个美梦,手紧紧拽着他梦中的小忌,很久以前就拽到了心坎里,再也没有放下过。
☆、第五禁(一)
哗啦啦
沉重的铁链声在寂静的走廊内响起,房顶几根昏暗的灯管照在水泥地上的一处水坑处,一只大脚踩上去,啪唧泥水溢出,未等回流紧接着被铁链子拖拉,铁球碾压,这处小小水坑中的水基本上被挥散殆尽。
十一,排名挺靠前的嘛,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西区狱警扒拉两下男人左胸前的胸号牌。
我是无辜的。男人开口说话,嗓音略有沙哑。
别跟这小子废话了,不管谁问他都是这句话。领他进来的两名狱警之一不耐烦的开口,证据确凿,判决书已下,无论怎样抵赖都没用。赶紧随便给他安排个地方,这么晚了,我都困了。说着打了个哈欠。
男人脸颊上一道深深的伤疤自左眉内侧一路划到右脖颈处,鼻梁上的皮肉轻微开裂,横眉怒目,一米九多的身高,显露在人前类似地狱中的魔鬼那般凶神恶煞,走在街上定会吓到小朋友的那种。
不过,监狱里什么奇怪的人没有,男人这个样子只是脸上有伤疤显得凶恶,若无这道伤疤顶多算的上身材魁梧的高大汉子,至于杀人放火作恶之类的,只要进了这所监狱,上至六十多岁的老人,下至刚成年的少年,身上至少背负着不下一条人命。这样想的话,男人这副相貌还挺应这里的景。
西区狱警看了他两眼便收回了目光,晃了晃腰间的钥匙:跟我来吧。
男人胸牌上的号码是十一,在监狱里便褪去本来的名字,以十一称呼。
从一往后数,数字越大表明所犯的罪越轻,直至如今已排到了五百零一。
小到非故意杀人,大到足以与国家安全挂钩的黑社会头子全部关押在这所监狱内,像男人这种双位数,且排名如此靠前的位置,单是想象就定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男人被关在了四楼,四零一的双人间,说是双人间但因房间内的另一犯人自杀身亡,这个房间就他自己一人,也可称得上为单人间。
至于真正意义上的单人间,这所监狱只建了二十间单人房,除去排名前十的每人一间,剩下的十间则看你塞得票子够不够厚实。
男人虽然塞票子的意识没有,但幸好他的排名在双位数的次位,分配个双人间是没问题的。
男人长相凶恶,身高体壮,且排名靠前,看似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入狱的第二天就有监狱内帮派头子派人邀他入帮。
西区的帮派叫黑龙帮,时任老大是监狱内排名第二的犯人,男人接受了他的邀请,并且迅速以果断狠辣的做事手段成了黑龙帮的二把手,等与其他帮派斗殴时老大被刺重伤昏迷,这个首领头子的位置就移交给了帮内人人信服的他,十一。
出乎意料的他拒绝了狱警安排的单人间,在四零一的双人间不挪地,理由是屋子大宽敞,真实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潜意识就觉得应该如此。
监狱内的犯人更替不频,旧人们死去才会有新人进来,这所监狱的犯人数目基本上维持在五百名左右,较少有大的变动。
哗啦啦三年后,西区四楼的走廊内再次响起了铁链声。
十七号?西区狱警皱了皱眉,你这么年轻,犯了什么罪?
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祁忌穿着一身囚服吊儿郎当的靠着走廊的铁栅栏。
年龄不大,犯的事还挺多。狱警在号房本子上来回翻着,四零一吧,也只有这间房还空着一张床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走廊尽头的方向。
四零一号房,摘了脚链手铐的祁忌一个箭步扑到了空床铺上,四肢张开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转头看向在另一头床边端坐着的男人:嘿,我叫祁忌,排名十七,你呢?
蒋灼掀眼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祁忌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主动示好:欸,我这有糖,你吃吗?
蒋灼久久不语,等房内传来糖纸的哗哗声时,不知为何开口问了一句:有棉花糖吗?
当然啦,不过这次我带的棒棒糖比较多,棉花糖比较少就不给你吃了。祁忌脱了囚衣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撕着糖纸,他将糖果全部塞进了囚衣内兜里,也不知如何通过监狱门口的层层检查,总之此时将糖果全部倒出摊满床铺,有十几根印着草莓的粉红色棒棒糖还有两袋棉花糖。
祁忌撕开糖纸,将棒棒糖杵在他的唇边:喏,吃吧。
蒋灼不张口,但闻着草莓的清香莫名的觉得心安,正在打算挥开杵着嘴唇的棒棒糖时,身上顿然被一人重量压下,抬眼便见祁忌咧着嘴笑嘻嘻的舔着刚才杵着他嘴唇的棒棒糖: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吃,监狱内应该不会吃到这个的才对,物以稀为贵,难道不懂吗?
下去!蒋灼的语气冰冷。
祁忌像是没听到般仍在他身上趴着,挪腿直接胯坐在他的腰上,眯着眼睛盯着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啧啧了两声:疼吗?手指抚上了他裂开的皮肉,从左眉内侧细细的摩挲下去。
蒋灼的眼神变得阴冷,猛然抓着他的手腕一弯,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如鹰的双眸盯着身下人,就像看待宰的猎物一般:你找死!
祁忌忽闪了两下眼睛,纯真又俏皮,猝然张开双腿裹住他的后腰向下压,侧头面向墙壁,双臂用力搂住他的双肩,叼着棒棒糖的口中发出难以言喻的呻咛声,他光着上身,两人身体肌肤相贴,若从外人看来定是欲行不轨之事,而且祁忌还是被动的那一方。
原来这才是你的口味,早说嘛,东区那边也有两个这样细皮嫩肉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弄过来?西区狱警在监狱门口手持警棍嘿嘿的笑着。
蒋灼气的眼睛要喷火,极力压制着怒气:先用这个凑合着吧,等玩腻了再换。
哈哈,行,那你慢慢玩,就不打扰了。他等不及要向其他三个区的狱警和帮派老大们分享这个的消息,离开的脚步越发加快。
脚步声消失,一双大手狠狠掐住祁忌的脖颈,蒋灼的眼神越发凶狠: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祁忌的脖颈被掐的皮肉深陷下去,但他却似无所觉般慢慢吮吸着棒棒糖,正常的喘着气:你不会的,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以为你是谁?蒋灼咬牙,手越发用力。
我是小忌,禁忌的忌。祁忌平静的说着,你舍得杀小忌吗?
小忌蒋灼的眼神迷茫,掐着他脖子的手松懈了几分。
祁忌嘴角上挑,如若浮毛般挥开脖子上那只青筋迸发的大手,支起上身凑到蒋灼的耳边呼出一口草莓的清甜气息,空灵般的嗓音喃喃道:义父,你舍得再一次杀掉小忌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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