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组合会变成今天这样,以前明明很快乐。
嗯?
祝拾肆不明白穆笛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件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伤感,只见穆笛看了下手机,缓和下来的表情立刻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颜色。
别管我了,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木门在祝拾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猛地被穆笛关上,差点撞到他的鼻子,屋里传来模糊的声音:肆哥,你不要担心。
死耗子的刺鼻味道让祝拾肆无法久留,他在门口叮嘱了穆笛几句,屏着呼吸跨过尸体往楼道走去。
在即将转进楼梯间的前一秒,祝拾肆停下了脚步。
大院门口,一个戴着金属框眼镜的男人正抬头看着走廊上的祝拾肆,两人视线交汇的那刻,祝拾肆清楚地看到了他藏在刀疤下的轻蔑笑意。
*
早上走的时候方听在打游戏,下午回家他还在打游戏,午饭也不做,叫了一堆炸鸡汉堡的外卖摆满了茶几。
祝拾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抓了一包冷掉的薯条大口吃起来,闷闷地一言不发,方听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
方听便把游戏关了,从地上挪到祝拾肆腿边,趴在他的膝盖上蹭来蹭去:你不是不吃这些高热量的么,怎么了?
祝拾肆低眸看了方听毛绒绒的脑袋一眼,丢掉手上的薯条:艹,我忘了。
这里还有半根,给我吃,方听爬起来咬掉祝拾肆嘴边露出的半截薯条,不仅吃垃圾食品还说脏话,你今天怪怪的。
方听这么一讲,祝拾肆脸有点红,他一直是比较文明的,但今天回家一路上骂了好几次脏话,颇有点颜羽的那种痞气,是挺毁形象。
还不是都怪那个眼镜男。
眼镜男是谁?
好像是穆笛的叔叔,但我又觉得他跟穆笛可能有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方听边说边往祝拾肆身上钻,使劲抱了两下又在他脖子上亲来亲去,真跟只不知道热的狗儿一样。
你少明知故问,祝拾肆推不动方听,只能被他紧搂着亲,我还没洗澡呢,脏死了,别,别闹我要给穆笛打电话。
祝拾肆摸出电话开了免提,不出所料,没人接。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啧,这么关心他?
方听不爽地挑着眉,咂舌的样子有点可爱,祝拾肆耐心解释:我们当年都是空降公司的A组练习生,又一起出道,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当然关心他咯。
那我比他还小呢,我是弟弟里的弟弟,你怎么不多关心我一下?方听快速地翻了下白眼,抓起祝拾肆的手往自己身上贴,这里肿得好痛你都不帮帮我。
祝拾肆顺手一掌糊在方听装可怜的坏蛋脸上,被方听捉着手腕一拉,睡在了他的胸口。
流氓你怎么知道他多少岁?
方听笑而不答,祝拾肆拍一下他的胸膛,食指挑起方听的下巴:说,你是不是偷偷搜索过跟我有关的所有资料?
搜索还用偷偷地?我不仅光明正大地搜,还对着你的照片
对着我的照片怎样?
方听只笑不说话,祝拾肆意会了,食指缩回去,小声道:你真是坏透了。
你没对我做过这种事?
我才没有。
那你怎么连我之前演过话剧都知道?
祝拾肆没想到方听问的是前面素的那个,自己却理解成后面荤的那个,不由地有些羞恼:哼,你记性真好,那么多天前的话都记得。
我不管,反正你肯定偷偷摸摸搜索过我很多次,我在你的《巨星手册》上看到过我的数据,好详细的。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别人的更详细。
祝拾肆戏谑一笑,方听不乐意了,两手伸到祝拾肆的腰上挠他痒痒,还报复地用力捏了他屁|股一把,祝拾肆马上以手还手,两人正闹着,玄关上的门禁响了。
哈哈,不,不玩了,哥哥,快去开门。
就知道使唤人。
祝拾肆坐起来,把方听玩闹时甩飞的拖鞋丢回他身上,系上两颗纽扣,走向门边的可视门禁。
哥哥?
铃声一直在响,祝拾肆站在门边迟迟不动,方听疑惑地叫了他一声,祝拾肆缓缓回过头,眼里含着畏缩和为难。
怎么了?
方听赶紧起身,光着一只脚走到门边,屏幕显示着公寓大门的画面,门前有两个人,分别是他真正的哥哥,以及哥哥的丈夫。
我怎么办?
祝拾肆无措地看向方听,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方书云见面,和方听同居的日子,尽管隔着这么近的关系,祝拾肆也几乎不会想起这个人,他完全把方听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去对待,从而忽略了方听是方书云弟弟的事实。
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时隔九年,方书云出现了。
我还是走了吧?祝拾肆再次小心地询问方听,他们坐电梯上来,我走安全通道
别怕,该怎样就怎样,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方听帮祝拾肆扣好第三颗扣子,按下门禁,将祝拾肆推进浴室:头发有点乱,梳一梳,让方书云为他当初的眼瞎后悔。
祝拾肆把头梳好,检查了一下衣领和裤子拉链,外面的门已经打开了,祝拾肆听到了方书云的声音。
这些是给你买的礼物,回程顺路就给你送来了。
蜜月旅行开心吗?
还不错。
祝拾肆走到玄关的转角,视线越过方听的肩膀,看向门口正在整理东西的方书云。
他变成熟了,比以前还高一些,穿了件浅灰短袖上衣,皮肤晒成麦色,摘了眼镜的五官更分明深邃,不变的是举手投足间的书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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