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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生存图鉴——亢金(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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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生存图鉴作者:亢金

何似在后面站了一会儿,特地等老师走出教室他才进去。

你的奶茶。

何似把红豆的那杯递给李思佩。

李思佩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惊喜,给我的?

何似点了点头,给你的。

李思佩连忙插上吸管猛吸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

是我喜欢的口味。

李思佩笑着道,眼里好像有星星,亮晶晶的。

何似笑了笑,又把剩下的奶茶递给旁边的徐见澄,让他顺便捎给吴忧一份,然后斜靠在墙上看起了手机上的未读信息。

是徐见澄的,他回了两个字。

想你。

都说一想二骂三念叨,要是打四个那就是感冒了,古人诚不欺何似,当晚他就烧了起来,恰逢物竟初赛备考,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进医院,夜晚正是他思维最活跃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刷夜呢?!

01:00a.m.

何似这是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刷前两年的初赛题了。

他原本算题的时候打草稿那是想写到哪就写到哪,一张演草纸上横着竖着斜着写的都有,字母时大时小,全凭当时心情。自从被数学老师看见之后那是一顿狠批,硬生生的把这毛病给改了。

打验算的时候,先把纸对齐折一下,这样一张纸就分成两栏,方便算完回过头来检查。

但是这几十年来的习惯是一时之间说该就能改的吗,何似为此没少被数学老师找谈话,最终还是被硬生生的掰过来了。

虽然他也好马不吃回头草,每次对自己都有迷之自信,从来不回过头来检查,不相信自己会犯那些低级错误,避免不了完全不失误但好歹错误率是少了很多。

夜越来越深,何似案旁的草稿纸也越积越高,直到自己觉得今天真的撑不住的时候才放下笔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何似差点没起的来,只觉得自己眼皮灼热喉咙干涸,整个人踩在地上的感觉完全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他以前发烧从来没这种飘飘的感觉。

何似也知道这次发烧夹杂着换季流感,来势汹汹,早上出门之前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药,也不知道被收到哪去了,只好作罢。

早上到学校的时候,徐见澄还没来,问了一圈也只有李思佩一个人有药,还是为了止痛经时的布洛芬。

何似吃了一颗,上语文课时,他从来没觉得这么困过,好像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睡。

挺不过去了。

真的挺不住了。

何似无意识的在书上划出乱七八糟的线条,脑袋上仿佛坠了个铅球拉着他不停往下坠,他趴在课本上,这课是节选于《孟子》的《寡人之于国也》,夏涟的嘴一张一合,读的课文就像摇篮曲一样催眠,反正以前语文课也没少睡,睡就睡吧

夏涟是个心慈手软的女生,下面有上课睡觉的,除非讲到重点了,要不然很少把睡着的叫起来。谁当学生的时候上课还没睡着过啊。

直到语文课下课,下一节英语课要上了,徐见澄犹豫了几秒才把何似推醒。

这一推不要紧,徐见澄就觉得自己碰到了热水袋上,热的吓人。

何似,醒醒,你发烧了。

何似被徐见澄推醒了,整个人因为刚醒都是懵懵地状态。他身上盖了件不属于自己的冬季校服,还傻乎乎拿起来闻了闻,你的?

这味一闻就知道是徐见澄的。

我的。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算了吧,再说我都吃药了。

何似带着浓浓的鼻音,仰到椅子背上道。

何似眼角本来就有点桃花晕,这么一烧更红了,掩不住的艳色。

你甭管了。

何似冲徐见澄挥了挥手。

这节英语课何似是强咬着嘴唇才没睡着,真是奇了怪了,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自己这么嗜睡估计是起了副作用,至于老师在上面讲了什么他是一点不知道,不知道也罢,反正英语靠的是平时积累,少听一节也没什么的。

对,何似自我心里安慰。

只是一节而已。

☆、婆妈小徐

下午的化学校本课程做的是干冰和肥皂水反应实验,原理将干冰放入水中会吸收空气中的热量立即从固体变成二氧化碳,这些二氧化碳和肥皂水反应就会形成晶莹剔透的雪丸子。

化学老师从钢瓶里拿出干冰挨个分发,放到大家做实验使用的玻璃器皿中。

到何似这里时,因为干冰太凉快了,他没忍得住,把脸往盛干冰的器皿旁蹭了蹭,被旁边的徐见澄提着领子手疾眼快的拉开了。

徐见澄还没开口说什么,何似就笑了。

我知道我知道会冻伤,何似不知道是不是烧大了,整个人跟喝多了一样傻乎乎的笑,但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你说说你,事事操心,是不是婆妈小徐。

徐见澄脸色稍霁。

何似立刻服软,趴在桌上侧脸委屈唧唧的道:我错了我错了,哥哥哥哥哥。

徐见澄没理他,只是看着慢慢融在水里的肥皂泡。

我错了,我才是婆妈小何。可以吗?徐徐徐徐徐见澄。

婆妈小何是我是我是我。

我太不是个东西了,我是婆妈小何呜呜呜呜。

徐大爷!大爷大爷大爷!

何似烧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嘟囔了一会儿,见徐见澄不理自己,何似只好把头抵在实验桌沿上,在桌下一个人刷百词斩。

不对啊,我都道歉了。我干嘛要心虚?

何似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徐见澄那边。

徐见澄端着泡好的肥皂水看着何似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徐见澄一笑他就像漏了气的气球。

干嘛啊?!

何似奶凶奶凶的道。

徐见澄指了指他的额头。

何似摸了摸,怎么啦?!

有道红印子。

徐见澄学着以往何似对自己那样也揪了揪他的耳朵。

哦。

何似见徐见澄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又爬回桌上,拿胳膊枕着头看他。

关心你是因为想关心你啊。

什么?

何似耳鸣没听清,又直起身来,凑到徐见澄耳边。

我说,徐见澄顿了一下,你怎么总是这么傻。

靠。

何似又一头栽了回去,你大爷的。

何文远还不知道何似发烧这事。

何似尽可能避免和何文远交流,明明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跟房东和房客一样。

何文远好像不懂得如何正常交流,一开口不是冷嘲热讽便是大吼大叫,不知道单单是在家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真不知道沈欢这十几年来是怎么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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