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沿上的海盐也太苦了。
何似皱了下眉,因为削瘦的缘故,眉头上陷下块小窝。
晏弦五指逐渐紧捏手里的玻璃杯,手背上的青筋尽现,半响拿起校服外套就大步离开了。
诶诶,晏弦,晏弦
蔡萱妍叫道。
季影的话还含在嘴里呢,蔡萱妍就拿起外套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剩下的国际部女生大多都是酒场老手了,打圆场道,来来来,继续玩骰子玩骰子。
于是他们叫服务员又拿了几个骰盅和骰子过来。
何似还没玩过,其他人显然都是老手,一个国际部的女生热切地坐到何似旁边,来来来,我教你。
我来教。
坐在一旁的徐见澄开口道。
何似捧着杯热牛奶机械的点了点头。
这牛奶的泡打的太多了。
对面的女生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吴忧见状坐到小姐姐旁边,道:小姐姐,来来来,我陪你玩。
女生立刻喜笑颜开。
每个骰盅里都有五个骰子,然后盖上摇一摇。
徐见澄边说边做示范,如果我叫了四个二,你就看看自己的骰盅里,猜猜我说的对不对,对的话你就继续往上叫,不对的话就开我,如果我输了我喝,你输了你喝。
何似大概了解了一下规则,但毕竟是初出茅庐,尤其是他们有时候还使诈,故意往上叫,引诱何似也往上叫然后开他,喝了两杯之后何似也会使诈了,他们又开始摇豹子,那摇骰盅的摇法简直翻出花。
何似小声的哇哦了一下。
徐见澄看了他一眼,也开始翻花的摇。
不是吧徐哥!
吴忧夸张的道,谁掉谁喝啊。
*
酒吧凌晨两点就打烊了,一伙人一直玩到结束,喝的七荤八素,大着舌头告别。
明天学校见啊。
明天见。
靠,作业还没写。
吴忧站在路灯下嘟囔了一声。
何似也有点上头了。
牛奶和酒混在一起更容易醉。
何似倚在路灯的另一边,大着舌头道:我我也没写完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又是教委通知,开学日期延后。
吴忧吴忧?又是重度重度雾霾,明天开开不了学了。
吴忧?
何似转过去看了眼吴忧。
吴忧就趁何似看短信的这会儿功夫倒向了另一边,和那帮男生闹了起来。
妈了个X,200方向200方向,有狙击手!快快快伏地,躲躲躲树后面!
把一同从酒吧出来,还在等车的人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醉大了。
班里的男生连忙向周围人道歉。
吴忧趴在马路牙子旁边的电线杆旁边,死命抱着电线杆子不放。
真是猴子变我一万年,我变猴子一斤半。
吴忧这是彻底喝断片了。
听!
何似:??
吴忧侧耳伏地,awm的声音!
何似:
何似贴在吴忧耳边模仿UMP9的声音哒哒哒哒了阵。
吴忧:啊!我成盒了。别忘别忘舔我的盒
还挺逼真的。
吴忧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像个蚕蛹一样,嘴里嘟囔着什么,拱着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
弦弦
何似:?
弦..弦
何似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吴忧嘴边。
徐见澄刚从马路对面的711买完醒酒药,单手把吴忧拎起来,又塞了瓶水给他。
车来了。
吴忧和徐见澄家两个不同的方向,徐见澄先把吴忧塞了进去,然后带着何似坐了另一辆。
我们我们去哪?
可能是因为喝醉的缘故,何似大着舌头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
回家。
回家?
何似歪了下头,冷帽都歪了,回谁的家?
徐见澄把何似的冷帽带正,对他道:回我们的家。
徐见澄搂着何似开了门。
橘猫从黑暗中蹭的一下蹿了出来,借着鞋柜几下就跳到了何似肩上,还碰到了他身后的开关,客厅的灯唰的亮了起来。
何似被吓了一跳,酒一下子醒了。
那橘猫看起来小小一团,没想到竟然这么沉。
何似也不管会不会被猫抓了,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提了下来,像是抱小孩一样抱到怀里。
你之前说这是替你朋友养的猫,那个朋友是晏弦吗?
何似问道
算是吧。
徐见澄回道
算是吧。
何似想说的话在舌尖打了圈转,又咽了下去。
洗澡吗?
洗吧。
其实何似有点懒的,但毕竟一会儿要睡到人家的床上,一身酒气也不太好。
他恋恋不舍的把猫放在地上,弦弦依旧抓着何似的裤脚不放爪。
要我帮你吗?
何似连忙摇头,只是微醺,微醺。还还没醉到那种程度。
徐见澄舔了舔虎牙,衣服脱下来扔衣筐里就行了,让阿姨洗完,开学我带给你。
徐见澄把弦弦从何似裤脚上抱起来,洗漱用具都给你准备好了,都放在了洗漱台上。
还有多余客房吗?
何似一边像洗浴间走去一边问道。
徐见澄顿了一下,我们之前
但随后他换了个说辞,有,但你还是和我睡吧,我怕你半夜想吐。
不至于吧。
何似站在门口看着抱着猫的徐见澄。
怕你窒息,以防万一。
行吧
徐见澄看何似进了浴室,把怀里的猫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盯了弦弦一会儿,最终以弦弦求软喵了一声告终。
*
怎么不吹头发?
徐见澄皱了下眉。
我从来不吹啊,都是直接睡。反正头发也不长,一会儿就干了。
徐见澄进了衣帽间又拉开了扇柜门,何似才发现这柜子里面还有一番天地,里面还有一个浴室和乳白色的小型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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