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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花倾槐——甘玖卿(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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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花倾槐作者:甘玖卿

下班还有半小时不到,我先去诊室看看。森槐将手上的冰袋放到一边,揉了揉南黎的手背,好好在这儿呆着等我。

森槐走了几步,发现刚刚那位壮汉在不远处站着,一个高架子挡了大半条路,正想无视他往前走,谁知壮汉看到他就朝他走来,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的肩膀给撞了一下,后退一步。

不是说,这位徒有一副架子吗?森槐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肩膀,这虚架子未免太硬了吧?

森医生是吗?对不起哈,今天是我不对,但我这不被逼急了吗,钱哗哗地往药里砸,我爸的病一点好转都没,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壮汉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是有正当职业的,跆拳道教练,拿过很多奖的。

森槐不想理他,点了点头就要走。

等等森医生!我想问问刚刚那个小伙在哪,我们跆拳道馆最近缺教练,想问问他有没有意向来我们馆教习。

森槐一顿:找他?

对对,那个小伙厉害啊。

森槐想了想:你们馆是教小孩儿的?

哪能!你看我,看我这身肌肉,看我这腱子肌,壮汉拍了拍胸膛,我们是教职业的。

壮汉又说:小伙不会是军人吧?

森槐看他一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壮汉恍然大悟,嘀咕着可惜走了。

森槐红着眼定定的看着尚有凉意的手,若有所思。

诊室,小刘会诊的能力还不错,能轻松应对这群老大爷老大妈,森槐也就在旁边听着。等到最后一个病人走后,再提点了一下过程中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嗯嗯,下次会注意,谢谢森医生。

森槐在文件上签完字,道:你们私下建了一个微信群是吧。

小刘一僵,哈哈打岔。

呵呵,森槐跟着他笑了一下,随即沉下脸来,拉我进去。

森,森医生,这样不太好,你进去了他们什么都不敢发,你进去了,也没用啊。

我换小号进去。森槐拿起手机,今天南黎到过的地方都拍了照片上传了吧?

我绝对没有说南黎作家的身份!小刘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不然下午医院就得变成作家签名会。

恩,森槐举了举手机,这个号,拉吧。

小刘一脸为难地把森槐的小号拉进群,森槐满意地挑了挑眉。

森槐:小黎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会呆在医院,你们放心拍,放心传。

南黎作家身体不舒服吗?这个问题他一早就想知道了,不然南黎来医院干什么,考察民间疾苦,悲欢离合吗?

没,森槐给自己改了个备注,他来取素材。

看着改了备注后就潜水的森槐,小刘心想:所以森医生你到底为什么要进群,收图吗?

南黎手上有伤,不便做饭,两人在外边吃过后,回了家里。

森槐:我煮几个鸡蛋,下午你在家里歇着,敷鸡蛋。

南黎:晚上...

森槐:晚饭也不准自己烧,等我给你带回来,今天不会晚归了。

恩。南黎郑重其事地应下。

森槐翻阅着群里她们拍的南黎的照片,南黎看每个病人的故事都非常认真,不远不近地站着,听病人或病人家属的交谈。

只不过,当有陌生人与他搭话时,别说客气,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想有。消息框说,搭讪就当没听见,问路就摇头,但如果是医护人员,态度却又温和了许多。

哇,一上午都在,而且独独对我们这么好,肯定是看上我们医院的人了!有人如此评价。

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只注意病患讲话。

你们就不好奇他到底是谁吗?我早上看到他是森二帅带来的。

森槐迷惑地盯着森二帅这三字,他?

只要大帅下午还来,管别的干什么,咱们医院好不容易出现个顶了森二帅名号的小哥哥,而且他今天打架的姿势超帅嗳!

大帅,南黎?

不仅帅还厉害,我在现场我有照片。

森槐无语,放下手机。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森槐知道南黎一定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他,他想问,但他又不敢。因为他发现,自己不是缺席了南黎生命中的某个时候,而只是参与了南黎生命中的某个节点。

南黎右手抵着滚烫的鸡蛋,左手敲击着键盘,迟早有一天森槐会知道所有的事,他知道他会告诉森槐,可是。

你到底在怕什么,南黎看着屏幕上最新一章自己写下的话,问书中人,也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森槐:这张侧脸好看,保存,这张喉结性感,保存,这张头身比太骄傲了,保存...这张的腰...

碎碎念:

玖玖的今天是苦瓜味儿的,苦中带涩

☆、第19章寻光

南黎十八岁,美国,新泽西州。

独自一人在美国求学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容易。

除了学杂费,没有一分钱的南黎在学校安排的宿舍住下。语言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交流却是。

南黎不是慢热,他是后天性子冷淡,而过于安静似乎不是这群天之骄子认为该有的骄傲。

他被众人排挤,所幸他也并不在乎,只一昧泡在图书馆写稿,然后投稿。

但投稿成功的概率极低,别说杂志社,连每天投放到校报的电子稿都审阅不过来。

南黎拿上自己的一篇纸质稿,在路上拦了杂志社的主编,说了一句从出生到现在最狂的一句话。

我想这将会是您人生中最荣幸的三分钟。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傻的一句话,成功地让他的文章开始在杂志上发表,一颗璀璨新星崭露头角。

因为此次事迹被广为流传,舍友知道后把他的行李全扔了,骂他伪君子,禁止他进宿舍。

他没足够的钱租一套公寓,但国外来钱快的方法有许多,他跑去打地下黑拳,赢一场就可以付一套公寓的首付,连续打了半年,他买了套别墅。

一年后,他的文章积攒的书迷数量已经非常可观了。同时他也盯上了另一样东西,赛车。

以往清润的少年形象被磨了个透,每天等待着彼岸那人消息的南黎在风驰电掣的速度中被埋藏。

但他还是不会喝酒,也从未再尝试过。

有一次赛车的一个哥们逼着他喝,南黎差点把那人打成个残废。

他话一天比一天少,眼中的风雪更甚。

笔下的人物一个赛一个的出彩,稿费一天比一天可观,他也没有缓下挥动拳头的力度。

直到一次拳击赛中他出了神,反应过来躲避的时候耳朵却被打下一块肉,等对方趴下满时间后,他就知道,这是他最后一场拳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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