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房子的柱子突然少了块,南宫问一出来,整个房子都跟着抖了抖。
我都告诉过你先起来。董霏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旁地茶碗,不紧不慢地品起了茶水,是你自己不听的。
好!很好!南宫问被气的不轻,却拿董霏没个办法。
才入知命,技不如人,得认!
可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葬将并没有附在董霏身上,而是盘在了身后,头刚好附在董霏手下,眯着眼睛,被董霏随意曲起的手指挠的好不惬意。
南宫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磨了磨牙,从牙缝了蹦了两个字:狗腿。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沦落到,需要去和一个法器争宠了。
所以现在能结印了吗?形势如此,南宫问也放弃了挣扎,一屁股在董霏对面坐了下来,端起一杯凉茶,就给自己猛灌,妄图用这种方式来浇灭心底那一丝无处发泄的邪火。
董霏没说话,葬将则不动声色的游动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将南宫问围了起来,在他的身边反复游走,仿佛不把他身上的每根汗毛都打量清楚了,就不肯进行到下一步。
南宫问额角的青筋跳了三下,最后震惊地送走了一脸嫌弃地葬将。
南宫问嘴角的皮愉悦地跳了三下,我靠!董霏你的法器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问进入知命虽然慢了一步,但那纯粹是因为过去他怠于修炼导致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天才的身份,甚至觉得比起董霏都逊色不到哪儿去,如今他的这点自信却在葬将近乎赤|裸的鄙视中坍塌了,连渣都不剩。
靠!南宫问炸了,指着葬将一个劲地抖:行!行!好!你很好!你够□□。
董霏!你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回答,看我不撕了它!
董霏轻笑,屈指搭在葬将地头上,轻轻挠了两下,见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拿你和我比了。
阿威:
南宫问:
好像有哪儿不对。
董霏这话说的好狠,南宫问被噎的,指着他,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葬将!别闹董霏轻挠了葬将几下,他的天赋在一般人里已经很好了。
南宫问:
一般人
阿威:
少爷,你还能不能好了。
在董霏的授意下,葬将一脸不情不愿地朝南宫问飞来,白眼几乎都要翻上天去。
前后被它和它主人噎够呛,南宫问这会儿连认主都不想纠结了,只想上去撕了那小东西,好给它一点颜色看看。
不过葬将认主的程序还没走完,一切的火气都得憋着。却不想,还没等他把一口气压下去,葬将又不干了。
在他的身上转了几圈,竟又要转头离开。
靠!是可忍熟不可忍,三番五次被这小东西戏耍,南宫问终于忍到了爆发的边缘,凝聚灵力就要拍上去。
葬将!可能是为了平复南宫问的怨气,董霏冷着脸叫了一声,葬将瞬间不动了,将南宫问这一巴掌挨了个结实,整个金身都被拍成了粉末,之后几分钟才重新凝聚成型。
呼南宫问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又恢复了正常,一呼一吸之间都透着舒爽。
只见他一掰自己手腕,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操,气死,我就搞不懂了,董霏你到底是个什么天赋,你家葬将这么难搞,油盐不进。
南宫问这番话本就是为了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慨,没想有什么,却不想,阿威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猛地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将眉头紧紧颦在了一起,眼底还藏着悲意,似乎极力掩藏着什么。
南宫问一愣,立刻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董霏,却发现这人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狐疑的去看阿威。
你痛苦纠结个什么劲啊!南宫问凑了上去,脸都快要结成一团了
阿威像是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小动作竟被南宫问捕捉到,脑子里瞬间嗡的一声。
南宫问觉得阿威的反应很有意思,上前一步,正要进一步追问,却被董霏的轻笑声打断,小问董霏的声音很轻,缓缓地钻进了南宫问的耳道,你别为难他。
南宫问退后一步,正要放弃追问,就被董霏的下半句话给堵了回去。
葬将不肯认你其实也不是你的错,你的天赋已经很好了,只是董霏顿了一下,将后半句补了上去,不该与我比
南宫问:
我相信他之前都是在认真安慰我了。
其实
老爷!董霏的话才说了一半却被阿威一嗓子打断。
南宫问回头,惊奇的看着这位以下犯上的大兄弟,安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却不想这大兄弟,在嗷一声打断了董霏的话之后就没了下文。
皱着眉头,整个人显得拘谨又局促。
其实南宫问有意再追问一番,却在阿威紧张兮兮、略带暗示性的眼神中噤声了。
相较于阿威,董霏反到自然了许多,倚靠在椅子上,右手手指自然曲起,无意识的扣在木制扶手上。
看到阿威和南宫问挤眉弄眼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告诉他也没什么。
南宫问还没来得及好奇,就眼睁睁地看着阿威神色一僵,一瞥头,敛去了眼底地不忍。
看到阿威的反应,南宫问先是一愣,一种窥得秘密的快感和揭人伤疤的愧疚油然而生,彼此撕扯,刚要开口告诉董霏不用了便听董霏神色淡然的说了句。
我只是生而知命罢了
南宫问:
????
罢了?
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可羡慕的。
☆、南宫炎
滚!南宫袁峰一嗓子,喊得老旧的房子灰都掉了一层。
南宫袁峰明显被气的不轻,身子有规律的抖动着,一双早已经浑浊的眼睛在眼眶中急速的打着转。
忽然,焦急的眼神猛地定了下来,似乎找到了自己所找之物,抄起了一旁的刚倒的茶水,一用力,就朝着南宫炎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仅有蛋壳般单薄的瓷碗一次性碎了个干净,清脆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滚烫的茶水稀稀拉拉洒了南宫炎一身,打湿了衣服,也打湿了头发,血沿着额角流了下来,显得十分刺眼。
距离南宫问突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对于南宫袁峰和南宫炎来说却是一种煎熬,仿佛是在拿最钝的刀一点一点的切割着几人的皮肉,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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