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他白皙可人作者:夜幕沉沉
顺着这个思路,南宫问犹豫了一会儿。
董霏也不急,静静地等着。
南宫问将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而后像是下了个什么决心,左手抚上董霏的后脑,轻轻用力,便将人送到了嘴边,轻轻含住董霏两瓣冰凉的唇。
与董霏那种青涩的新手不同,南宫问作为曾经情场上高手,他的吻技巧性极强,轻轻松松就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小心牵引着董霏有些木讷的舌头试图让他适应这种接吻方式。
董霏张着嘴,任由对方带着自己走。
小心翼翼的心情裹着放弃一切的决心,从舌尖传来,董霏盯着南宫问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会了吗?
从没觉得接吻有这么累,南宫问松开扣在董霏后脑上的手,拦在眼前,轻轻咬了咬下唇。
董霏的神色更沉了些。
他一只手捉住南宫问的胳膊,将他拦在眼前的手移开,这才发现南宫问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雾气轻轻的黏在睫毛上。
胳膊猛地被人移开,南宫问就要撇过头去,却被董霏掰了回来。
哭什么董霏的声音还是很轻,一只手抚上南宫问一侧的脸,拇指沿着刚刚才亲过他的,发红的嘴反复勾描。
可能南宫问真的不喜欢在人前哭,哪怕意识不清,被董霏移开手臂后,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身子却在轻轻地颤抖着。
哑着嗓子,董霏,祝你幸福。
董霏一侧的手倏的收紧,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睛先是呆滞了几分,而后彻底被欲|火一烧而尽。
所以,你是这么想的。
意识探入储物手镯,在确认织梦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董霏抽出一只手倏地扣在南宫问的后脑上,一低头便吻了回去。
董霏的学习能力很强,刚刚南宫问也不过是演示了一遍,便被他学了个七七八八。
南宫问还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撬开了牙关,一条舌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了进来,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和一股子藏了情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攻陷了南宫问空白的大脑,疯狂的攫取他的呼吸。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南宫问本能的感到恐惧,就要伸手去推,环住自己手臂却倏地收紧,连带着将胸口最后一口气也挤了出去。
董霏的吻技巧不足,但侵|略性却极强,在这等攻势之下,南宫问的思维很快便被占据,行动被束|缚,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而后缓缓地回应了起来,到最后彻底沦陷,忘情地回应,带着长期压抑地心意。
仿佛要将自己的情丝一点一点的刻进眼前之人的骨血中。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董霏觉得自己的嘴都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南宫问的回应渐渐弱了下来,而眼神却渐渐深邃了起来,眉头也浅浅的皱了起来。
董霏
二人唇齿分离,柔软的唇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将两人连接起来,眼尾还挂着尚未褪去的情|欲,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自己身下之人。
而这时,一点模糊的月光好死不死的落在董霏的身上,勾勒出董霏修长的身子,腰身塌陷进去,窄窄的收进下身。
银色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衣,将董霏本就偏白的皮肤照的像块美玉一样。
可能是因为刚刚才醒过来,南宫问头痛欲裂,意识有些飘渺,眼前也总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
可哪怕如此,他还是将董霏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幕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董霏的眼神很沉,眼尾略微发红,吊着一抹诱人的情动,南宫问的呼吸不争气的一泄。
南宫问,是我负你,我说过,如果你想要,我随时给你。
犹如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南宫问忽地醒了,他紧紧抿着唇,久久没有回应。
董霏,你醉了。
那一瞬间,南宫问感觉到自己手里的人身子明显地僵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下。
醉了吗?可能真的醉了吧!
可等再回头地时候,便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眼神。
醒了董霏拿拇指摸了下嘴角被咬破的唇,染了一手血,然后按在南宫问的唇上,轻轻一划,原本已经红肿的唇,瞬间染上了一抹艳丽的亮色。
挺厉害的。
南宫问闷闷的应了声,脸上的神色却比较复杂。
挂在董霏嘴角的伤口,是那么的清晰刺眼,哪怕在黑夜里都亮的扎眼,时刻提醒着他刚刚这里曾发生了什么,又仿佛是为了呼应自己麻木的嘴唇。
南宫问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压在身上的重量略微轻了些,南宫问下意识的就要跟着起身,却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僵住了。
董霏的睡衣本就松松垮垮的,而刚刚又闹得那么凶,本来就只剩个边挂在身上,一起身,便全掉了,露出了如玉般的胴体。
而再一低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光了。
南宫问:
我刚刚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董霏随手接过他手里的睡衣,套在身上,正居高临下的看他。
南宫问喉间有些哽咽,等再想追问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重新躺好准备睡觉了。
而再多的话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
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的简直要炸了,更别提南宫问这会儿复杂的心情。
旁边的床铺已经凉了,可见已经走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心情算不上好,倒不是因为这个或者头疼,而是因为挂在董霏身上的半块玉佩。
他下意识的翻出属于自己的那半块,捏在手里沿着纹理细细地描了一圈。
当初他和董霏每人捏着半块玉佩,上面还附着对方的精神力。
而就在刚刚,附着他精神力的那半块玉佩,他突然就感知不到了。
好像是被什么屏蔽了起来,只能隐隐约约知道那东西还在,却没办法知道更多。
南宫问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忽地又自嘲似的笑了笑。
也对,如今这个局面,那玉佩可不就是带在董霏身上的监视器吗?消失也正常。
可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很难控制不去想。
南宫问摇了摇头,随手掀掉了被子。
他很有要认认真真当个闲人的自觉,起身之后连脸都想不起洗,打着哈欠踩着拖鞋往外走。
脑子有些乱,昨晚发生的一切和沉重的现实交杂在一起,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作为一个懒到骨子里,一心只想当咸鱼的人来说,既然摸不着,他也就懒得去摸了。
醒了
那声音很轻,但也足够让南宫问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