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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叩问苍生和万民。
他跨越了时空,终于真切地抱住了这个他曾经无法企及和拥有的人。
“阿鸢,不要误会我,我从来不会把你当成过去的替身,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可能因为如今我太急迫,我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让你觉得来得莫名其妙,但是人生端端就剩这数十载,我不想浪费一点时间,我很早以前就观察着你了。”
他慢慢抬起头来,伸手描摹江景鸢的鼻梁,“我知道,你随遇而安,不舍得给别人添麻烦,平等地对待任何一个人。你很多时候只是出于礼貌,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对你太过亲近。你爱吃辣,爱打拳,爱发呆,还爱微醺的感觉…”
江景鸢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春的,“这和以前的他有什么不同。”
“怎么还吃上自己的醋了。”
“我没有吃醋。”他搂住裴谨的腰,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我只是觉得,哪怕是有所谓的前世,但是灵魂投胎重造,我们也不是相同的一个人啊,裴谨,会不会对你我都不太公平,你用对他的方式来对我,我是我啊。”他死鸭子嘴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吃醋这种无聊的情绪的。相爱了,属于彼此了,为什么要吃醋?那是对双方的不自信!
裴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笑出声,“没有没有,阿鸢当然没有吃醋。”
“裴先生。”江景鸢眯上了双眼。
裴谨眼尾又重新笑红了。
江景鸢没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裴谨终于止住了笑意。
“我才不会这样对他勒。”他配合着对方,称过去的江景鸢为“他”,“我都是命令他给我暖床,喂我吃东西,给我弹琴…他可没有阿鸢听话。”
江景鸢眨了眨眼睛。
“我从来不哄他的。他这人啊,是个工作狂,没有个人的时间和爱好,每天都是在游说,进谏,救灾,讲学。”
裴谨双手捧起了江景鸢的脸,你前世从没有一刻为自己而活,所以我想把一切都捧给你,“你是他,却又不是他。阿鸢,说没有因为有前世的缘故是假的,可是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可以咯在我们心里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啊。”
只要裴谨是分的清的,只要他不是看着自己的脸在缅怀过去,只要他们看着的是未来就好了。
江景鸢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是眼下他却有些心疼,因为裴谨的叙述里,前世的他,似乎不太在意他。
他爱他吗?
这样的话题太伤人,他没有问出来,只是捉住裴谨的手,“裴先生,手好凉。”
“才被扒了裤子,你说凉不凉。”他们说着话,就去了楼下吃饭。
裴谨这段时间似乎很少咳嗽,没有生病,就是日常得喝些养身体的药。
…
祭祖那天,是在裴家祖宅的祠堂。江景鸢一个证都没领的人,出现在最前排,挨着裴谨,同他上第一柱香,即使旁人碍于裴谨不敢说什么,打量他的眼光还是露骨和不屑的。
祭拜过先祖之后,就是大家子坐在客厅喝茶,直白一点,又是一场利益的争夺。
裴谨直接让秘书陆沁过来,带着江景鸢离开。
…
“您不用担心,这一大家子都要靠裴总吃饭,谁敢为难裴总。”陆沁领着他坐上了车,“一个个都能气到半死,等今年把家产分好后,过年就不用那么烦人了,到时候裴总还能和您一起出去旅游了。”攻略她都做好了,这份工作美啊,以后她也要和自己丈夫去一次。
江景鸢自然知道裴谨的手段,可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裴谨要想将利益最大化一定不会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