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么?
陈星身体还是太过虚弱了,刚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承乾咳嗽了一声,在地牢里走着,李德謇给他拍了拍,殿下您保重身体啊!
李承乾漠然的摇了摇头,将车夫埋了吧
实际上李承乾并没有下狠手,只是将浑身筋骨都断了的车夫装进大缸里。
是小清子误会了,自己吓自己,加上看上去真是那么回事,以为车夫被做成人彘,一股脑便全招了。
而那车夫经过这番折腾,本就受重伤,便彻底咽了气。
那小清子呢?李德謇斟酌的问道。
李承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德謇的心提了起来,太子的眼神太过吓人,好似他说错什么话了。
剁了四肢,扔到乱葬岗。
殿下!李德謇惊呼,这这未免太狠了些吧?
李承乾自顾慵懒的走着,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对别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李德謇愣在了原地,内心经过挣扎,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跟上李承乾步伐,殿下说得没错,不该有仁慈之心。
踏出地牢的李承乾,望了望天,喃喃自语道:天亮了。
而他的世界就只剩星星那一缕光,他舍不得他消失,也万不会让他消失。
李德謇将李承乾的披风拉好,将兜帽带上,殿下,下雪了,我们回宫吗?
正月里下了雪,天越发的冷了,太子一夜未睡,此时应该去休息,不然身体真的要受不住了。
李承乾摇了摇头,收拢了披风,去终南山!
李德謇心下微叹,只好命人去套马车,伺候着祖宗去终南山。
也不知陈道长如何,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那他的主子可真的要疯了。
李承乾的脸色难看得像张白纸,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何况太子殿下重病初愈,身子骨还弱着呢。
赶到终南山时,道观刚刚开门,李承乾倒有些近乡情怯了,面上有些紧张,德謇,你说星星醒了吗?
李德謇轻声道:放心吧,陈道长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才慢吞吞的迈进了道观,不需要道童带路,他自己便熟门熟路的找到陈星住处,刚进院落,就听见李淳风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哎,师父,药膏,药膏!
我这不正涂着么,你瞎吼什么!袁天罡不耐烦的道,随即响起了清脆巴掌声,以及李淳风的哀嚎。
李承乾眨了眨眼儿,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的确是陈星的房间,淳风师兄的卧房在另一处,这是不是说明星星已经醒了?
这时屋里又传来一声,温和的说话声,你们别手忙脚乱的,我这不好着么,慢慢来,不着急。
李承乾眼眶瞬间红了,那声音虽然低哑虚弱,他听得分明,就是陈星的声音。
陈星醒了!
殿下,我们进去吧李德謇见李承乾呆愣住,轻声提醒道,这外头可还下着雪呢,他练武之人,尚且感到冻人,殿下身体哪能受得住。
是谁在外面?陈星扬声喊了句。
没想到陈星听力那么好,就算小声说话,依旧被他听到了。
李承乾连忙抹了把脸,让李德謇将他身上的落下的雪花拍开,李淳风却先将门帘子掀开了。
呦,是殿下来了?李淳风笑嘻嘻的行了一个礼。
李承乾咳了咳,面容严肃的踏了进去,到了里间看到了光溜溜躺在床上的陈星。
陈星见到他也有些愕然,更多的则是不好意思,他正在换药,所以身上一件衣物也未穿戴,虽然涂抹了一半的药膏,还有一半未涂呢,猛地见到李承乾便赫然不好意思起来。
可又动弹不得,只好垂首红着脸低声道: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李承乾看着赤条条的陈星,目光闪了闪,更多的则是心疼,原来白皙的胸脯,满是青紫和伤痕,有些伤还渗着血珠。
过来看看你,好些了吗?还疼不疼?李承乾解开了披风,李德謇连忙接手过去。
袁天罡识趣站起身,将床头的位置让给李承乾,手里的药罐搅拌着,殿下可上过药?
嗯?李承乾茫然的看着袁天罡,不明所以。
陈星眸子颤了颤儿,抿紧了唇瓣,羞赧的低垂了下头。
李淳风也不知从哪冒出了头,在李承乾耳边道:劳烦殿下给师弟上药吧!
李承乾眼睛倏然睁大,愣愣的接过药罐。
李淳风捂嘴忍笑,偷摸摸离开了,袁天罡早就走了,剩下的李德謇四处看了看,轻咳了一声,也默默的退了下去。
临走时,看了看面上带笑的李承乾,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太子殿下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了,之前的状态实在是令人担忧然,幸亏陈道长醒了,不然殿下真会疯了的!
第84章
陈星眼睛低垂,不敢与李承乾对视,轻声说道:殿下,
您能将被子拉过来些吗?臣觉得有些凉。
李承乾往陈星下半身看了看,耳朵瞬间红了,那那处什么都没有,就这般光溜溜的晾着,两条笔直的长腿,涂满了青绿色的药膏,
而中间那部位也明晃晃的垂着,显得无精打采。
这药膏干了吗?我怕粘到被子上。李承乾垂头搅拌着药膏,不敢多看闷声说道。
陈星也略觉尴尬,轻咳道:那您别往那处看,怪怪不好意思的。
李承乾连连点头,哪还敢再瞧,将手中的药膏放置在暖炉里烤了烤,才拿着木板小心翼翼的涂抹到陈星身上。
疼么?看着青紫的伤口,李承乾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抽了抽鼻子呼了几口热气。
陈星调笑般说道:您给吹吹,就不疼了。
李承乾白了陈星一眼,结巴道:又又说胡话!
嘴上虽是这么说,依旧给陈星吹了吹。
这样的方法不知什么时候传下来的,只要轻轻的吹一吹,伤口就能不疼,这说法自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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