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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一念——水化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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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烟头丢掉,他知道,自己会栽在这个小子身上。

傅一维看着远方发呆,卫生间门响起,他回头,看到了穿着他的睡衣,正在擦头的秦九。这套睡衣穿在他的身上特别合体。

傅一维去吧台倒了杯热水,给了点蜂蜜,递给秦九,说:解酒。

秦九没伸手,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傅一维,然后,直接把嘴放到了杯口。傅一维一愣,只好顺着他向上抬了抬手腕,秦九的喉结滚动。

秦九笑得嬉皮,没有回应,开始打量这个偌大的房间,整体的米色装修配上紫色的点缀,显得很高级。无声的地毯,大理石装饰,高级的电器也没有科技的突兀,是个很有品位的装修设计。

他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大地离谱,向前走去,看到过道的一列陈列墙,上面每一个小格子里都放了一副眼镜,有有框的,由无框的,有圆的,有扁的

他也不怕落灰

秦九想着,随手拿起一个带上,来回尝试,发现竟然没有度数,他一回头,看到倚靠在吧台边似笑非笑的傅一维。

他带着眼镜走过去,然后把眼镜家在鼻梁上,抬起头看向傅一维平静的眸子,问:我这样像不像个学生?

傅一维伸手要去拿眼镜,被他晃着头躲掉。傅一维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深邃,密不透光。

秦九笑笑,自己把眼镜拿了下来,递给傅一维,说:傅老师,谢谢你,我一会儿就走。

傅一维没有接,说:这么晚了,别回去了。

秦九看向傅一维,他的眼神有些变化,空气里的粉末继续飞扬着,一如夜晚慌乱的心事,给灯光一照就不安分起来。

夜晚的灯光包裹着两个人,点燃簇簇地火苗,以炽热躁动突破白日的昂长与乏味。

其实他偶尔表现出的欲言又止让秦九倍感亲切,秦九在赌,用他整个人在赌,赌他们之间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并非代表了他会与他隔绝,而是在陈述着他们相互需要。

秦九拎着眼镜腿,把眼镜在空中转来转去,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他说:傅老师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

傅一维的眼睛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秦九控制住内心的颤动,却不知道跳动的瞳孔早就出卖了他。

秦九的声音里带了戏谑和一种难以言表的玩味,似乎在引火上身,又似乎在置身事外。

你们文化人,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喜欢男人啊

空气开始凝固,然后傅一维露出了笑,平静地说:怎么?

他上前一步,盯着秦九的眼睛,也许这只是一秒,也许这过去了一个世纪。

刀光剑影,剑拔弩张,傅一维抬手,放到了秦九的脑后。

秦九感觉到汩汩的热量传来。

你在期待吗?

是秦九输了,他的眼神先松懈下来,傅一维用力,冰凉的唇就覆了上来。

嘴巴会骗人,但眼神不会。行动会骗人,但感觉不会。

秦九在享受这个带着侵略的吻的同时,听到了布绳摩擦穿梭的声音,然后他的头被按了下去

傅一维随手打开了音响,里面放出prin》

eon

eon

DosonlyyouandI

IsntthatwhatUwant

轻点我是第一次

Ohyeah

Oh,hereIe

&hen

Oh,yeah

Keepgoing

Keepgoing

操傅一维操!

Yeah

HereI,hereI,hereIe

Now

e

&here

e

Ohyeah

Iloveyou

傅一维喘着气,点燃了一根烟,秦九叼着烟凑过去,把热量吸收过来,也缓缓地吐出一口。

他支着脑袋,笑着看傅一维,说:傅老师,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呀

傅一维没说话,把烟灰随意地弹到了床头的水杯中,他看着秦九的纹身,一条过肩鳄直冲脖颈,花臂上是乱七八糟的日式图腾,浮世绘的海浪蔓延到手背,小腹上还有一支梅花,通向幽暗处。

他把秦九的头发别在耳后,摸着他扩耳后畸形的耳垂,说:不疼吗?

秦九笑着,眼中像是有闪烁的光,不疼他眼眸回转,说:不过刚刚很疼。

傅一维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声音却很淡然:忍着。

烟味萦绕在两个人之间,像是静谧黑夜的信号,

一根烟抽毕,秦九向傅一维身上靠了靠,说:傅老师,你家人知道你喜欢男人吗?

傅一维把玩着他的头发,秦九能闻到他刚刚运动后身上淡淡的汗味,不过混合着尼古丁和香氛,只是隐秘中的那么一嗅。

我妈妈去世了,我爸爸和姐姐生活在美国,其实我的家庭感情很淡

秦九点点头。

我姐姐是哥伦比亚大学的人类学教授,我爸爸原先是港桥大学的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哲学,王夫之,唯物主义,太虚一实你知道吗?

秦九摇摇头。

他很传统,所以他不会接受他的儿子是个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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