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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我在聊斋考科举——胡半仙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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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困?再去睡一会儿?四下无人,孟章也懒得装什么,随意的坐了下来。

季子禾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天马上就亮了,就算睡也睡不了多久,何必费那功夫。

孟章没忍住,又往他身上拍了一个醒神的咒语,季子禾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孟章确信,自己不至于连这么个小法术都出问题。至于季子禾为什么没有变化,问题肯定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这大概是脑袋清醒了,身体却依旧在犯懒而已。

孟章摇了摇头,也懒得劝他,你开心就好。

对了,骨头,你们龙族是不是遍布大江南北,消息特别灵通啊?

纠正一下,我和龙族不是一个品种。天生地养的青龙神君认真的指出错误。

这都是小问题,反正你也是龙,龙族也是龙,龙族还尊你为老祖呢,何必在意那些细节呢。

青龙神君以前挺厌恶旁人将他与龙族挂钩呢,即使他们确实关系挺密切的,但青龙神君其实打心眼里就瞧不起那些龙族,总有种高龙一等的心态。可如今听季子禾这么一说,孟章还真觉得有点道理,反正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的区别,再揪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就这么先凑合着吧。

说起龙族,这些年龙族确实挺兴盛的。虽然在天界地位低了点,可到底天界没把他们的神职给撸干净,也算留了块遮羞布,让天界的吃相不算太难看。龙族遍布大江南北,海有海龙王,河有河龙王,湖有湖龙王,山有土龙王,火山有火龙王,潭有潭龙王,就连井里也有井龙王,几乎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至于消息灵通,应该是灵通的吧。孟章摸着下巴说道。

季子禾垂下眼眸,骨头,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帮我查一个人吧。

哦,你想要查谁?

我娘。

丈母娘不早就仙逝了吗?孟章惊讶道。

季子禾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我娘没有死,爷爷对我娘的事也一直是含糊其辞,不肯明说。

孟章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觉得昨天那个和尚

季子禾点了点头,如果他的容貌是天生的,我觉得他应该与我娘有关系,或许我应该叫他一声弟弟也说不定。

孟章正了正神色,此事我会帮你查明的。只是,你为何不问问你爷爷?或许他知道什么内情也说不定。你若是现在问,他应该什么都会告诉你。

季子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不,不了。我对当年的事情没兴趣,也不想知道以前的那些旧事。你也不用查太细致,只需要查查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住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多的我并不想知道。

孟章眯了眯眼睛,嗯,好吧。不过,你在害怕什么?

季子禾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样问,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那你手抖什么?

季子禾这才注意到自己端着茶杯的手抖得跟筛子一样,杯子在茶托上像是在跳舞。

季子禾愣了一下,佯装镇定的将杯盖盖上,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什么抖,你看错了。季子禾睁着眼睛说瞎话,打算来一招死猪不怕开水烫。

嗯,我看错了,你手没抖,一点都不紧张。孟章眼角带笑,顺着季子禾的话一本正经道。

季子禾

瞥了他一眼,见他还不收敛,果断扑了上去,拿自己的铁拳一拳锤向了他的胸口,过分,你居然还嘲笑我,实在该打。

皮糙肉厚的青龙神君真的是一点也不疼,别说是铁拳了,就连那些牛逼哄哄的神仙们的法宝都不能在他的鳞片上留下划痕,肉身强悍真不是说说而已的。

不过,这条戏精龙就愿意陪自己的小呸,大娇妻玩。就连这软绵绵的拳头,他也硬能吐出两口血来,惨白着一张脸,看起来身子比纸还单薄,当真是个好不矫揉做作的汉子啊。

季子禾:=。=

滚!

容戈睁开了眼睛,像个木头人似的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房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了动作,慢慢的将手举到了眼前,动了动眼珠子,像是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一般。

她握紧了手掌,不算长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里,印出几个深深的月牙。

容戈面露不解,为什么会疼,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莫非她还活着?不可能啊,无心怎么会让她还活着呢?

容戈如同三魂七魄归位了一般,猛的坐了起来,摸了摸身上,一个伤口也没有,但沾染了血迹的衣服依旧穿在她身上。

之所以没给她换衣服,是因为季子禾这里没有女眷,也怕容戈醒来后会误会,所以她穿的仍然是昨天的衣服。

容戈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那把短刀,便开口叫道,无心!无心!

然而任她如何呼叫,都没有任何回应。容戈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心没有要她的魂魄,莫非是他没有将事情办好?

该死的!容戈面目有些狰狞,一拳锤向床板。只听砰的一声,客房里摆的这张年代有些久远因为看起来还能使用,所以并没有被更换的老柳木床终于走到了它的生命尽头。

随着塌掉的床一起下陷的容戈终于不再沉浸自己的世界了,她有些心虚的打量着周围。她这是在哪啊,是谁救了她?把人家的床给打坏了,肯定是要赔钱的吧。

说起钱这个事情就让人头疼,为了给她娘治病,她现在是兜里比脸还干净。不仅一个子没有,还欠了衙门不少钱。就算自己想给人做仆人抵床钱,那也得先把衙门的钱给还上。之前若是真死了,倒还可以赖账,可如今没死成啊,就没法子赖了。愁死个人的,真的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要不她还是趁着没人,赶紧跑路吧。

这边容戈正在纠结跑路道不道德的问题,那边神识笼罩整个县衙的孟章就把她清醒的事情告诉了季子禾。

忙了一上午接待来拜年的客人的季子禾刚歇没多久,就迎来了这个好消息。当即走路带风的就到了客房,直接推开了房门,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捕快,你握艹,我的老柳木大床!

看着瞬间变脸的季子禾,容戈抽着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赔钱,必须赔钱,这床可是公家的。若是它自己塌的也就罢了,可它是你故意拍塌的,你这是损害了公家的财产,不赔钱说不过去。季子禾坐在客房的椅子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季子禾现在住的地方是县衙,这房子只是给他住,而不是他的房产。县衙是上头拨款造的,平日的保养修缮也是上头拨钱,所以历任县令只有居住权而不能将其当成私产。别说是床了,就算是这县衙房顶上的一片瓦那也是公家的,都是要造册登记的,没人可以私自决定其去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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