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笑什么?太子拉过了太子妃的手,满脸喜爱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刘雪娘被看得脸上一红,但还是眨着眼睛与太子道:殿下以为那两位人尖子没看出来殿下的身份吗?
可是,顾大朗虽然是比头次见着的时候温和了许多,可能看得出来他与段二郎,对我却都是一派平常心。说到这太子却又是一笑,不过这两人也是有意思,师兄弟哪里有这样排行的?
这两人都有大才,我看莫说是殿下,怕是见了父皇,也是一般的模样呢。至于这师兄弟为何如此排行殿下难道没看出这两人情谊非凡吗?
见了阿父太子与皇帝父子感情极好,对太宗不称父皇,称阿父,阿父对外人威严颇重,他俩年纪尚小,怕是难以平常心对之。这两人本来就情谊非凡啊?如何这就跟排行搭了关系了?
一直被太子拉着手没放的刘雪娘笑得更加畅快:哎呀~殿下,您可真是呆子。
太子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老婆,竟然有些可怜:如何我就是呆了?
那殿下可要与我打赌?赌这两人发现殿下是太子也无甚惊讶,见了父皇也坦然依旧。
好啊,雪娘要跟我赌什么?
赌你我未来的孩儿,由谁来取名。刚说打赌的时候刘雪娘还坦坦然然,如今却话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来,另一只手盖在小腹上,羞涩的转过了头去。
好啊!赌你我未来的孩儿太子在私事上头可能是真有点呆,刚开始竟然还没回过味来,兴冲冲的顺着刘雪娘的话,朝下说了半截,这才猛然闭上嘴,瞪大了眼睛,雪娘!你!我!你我!孩子?!
刘雪娘看着他,甜甜的应了一声:嗯
哎哟!哈哈哈哈哈!我当爹了!哈哈哈哈哈!你我要有小公主了!
_太宗除了作为太子的嫡子之外,还有四个庶子,一个公主都没有。太宗那一代兄弟三人,也是没有姊妹。皇室诸王之中,也是生儿子的多,县主就两个。所以太宗和太子都很盼着家里有个女郎。
太子与刘雪娘回到了东宫,本来是想今天就进宫跟太宗报喜的,可是回宫之后,他越看刘雪娘就越喜欢,总想着多看一眼再去没什么,结果就看到夜深该休息了。第二日又看到了晌午,还是刘雪娘连连催促,他才去了宫里。
阿父!雪娘有孕了!
哦?!太子求见的时候,太宗正吃饭,往常太子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来找过他,这么一听,果然是大事。太宗顿时大喜,激动之下,饭粒子都喷了出来,粘在了胡子上。
太子这边禀告完了,都没细跟他老爹再说,下一句就是:阿父,雪娘还在等我回去吃饭呢,我走了!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就走了!
走了。
了
皇帝从胡子里捋饭粒子的手都没放下来,儿子就已经没影了,他正想追上去把那混小子狠捶一顿!
本来这是喜事,可是当天晚些时候,太子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他并没太在意,以为是这两天太高兴,跑来跑去着了凉。可也担心,自己会给雪娘与未出师的女儿过了病气,因此成婚之后,头一回跟刘雪娘分房睡了。
子时三刻,太子的贴身太监突然叫醒了刘雪娘。
太子起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刘雪娘匆忙起身,拿了宫牌,一边让人去叫太医,一边去宫里告知皇帝。
太医诊治的结果,也是太子染了伤寒。有了身孕的太子妃是绝对不能近身照顾了,甚至即便刘雪娘苦苦哀求,也还是被移出了东宫。
太子这一烧,至少表面上看来,是举国忧心。往常斗鸡一样的士子们,也都蔫了。他们斗来斗去,从根本上来说也是为了给自己扬名。可现在岐阳的所有掌权者都在关注太子,谁在这时候还惹事,那不是扬名,那是找死。
闭门读书的顾辞久和段少泊在众多士子中,也丝毫都不起眼。
数日之后,太子烧退了。
岐阳的百姓小小的欢庆了一下,并非是拍皇帝的马屁,而是小老百姓也知道,太子在,标志着国家未来承继的稳定。太子若出事,四个王爷没谁能服众,或者得皇帝宠爱,那就得是一番龙争虎斗,腥风血雨。
可是没过几天,市井间都开始有谣言,说太子的病是好了,可是烧坏了脑子,瞎了。
这时候会试开始了!到也总算是给山雨欲来的局势,降了降温。
第93章(捉虫)
顾辞久和段少泊挎着考篮进了贡院,考了三天后出来,一同跟来京城的牛二和虎六将两人接回了客栈。两人匆匆洗漱,喝了碗粥就睡了整整要一天一夜。
转过天来,时辰还早着,两人就起了床,坐着牛车,赶到了京郊的虎威军大营今日他还得去参加武考。
曾有大臣建议,把武考改在文考之前,因为这三天的文考,太耗人精力了。许多学子莫说是参加武考了,可能文考出来直接就要病倒,而按照大魏的规矩,别管这人文考如何优异,只要武考没能达标,那就要被落选。
可后来者建议者被人骂走了,文考都能考病了,这士子要么是身体本就孱弱,要么是心思不稳,这种人,如何当官?莫说是戍守边塞了,就是太平小城,每年官员也都要带着礼品去拜会长寿老人,他这个样子走得了多少路?
所以,武考还是在文考之后。
虎威军是卫戍岐阳的四支军队中的一支,而这四支军队的营地,则每次由皇帝抽签作为会试学子的武考所在地。
过去这个时候,在武考开始前,太宗多少会露一下脸,可是这会,别说太宗,就是丞相都没来。就只有主考官礼部尚书戴远国在前头说了几句话,就略显匆忙的招呼人开始考试了。
而戴远国虽然是礼部尚书,但其人长得极其高壮,他那官服明明是合体的,但不知为何就有一种随时随地都要被他撑裂了的感觉,外加满脸的大胡子,换个地方大概会以为他是哪里来的悍匪。
这位礼部尚书宣布开考之后就黑着脸,在士子之间走动,原本士子们就因为疲累未曾完全恢复,外加对考试的敬畏和紧张有些打蔫,被他一看,有些人更是畏手畏脚。
顾辞久和段少泊自然不会有所畏惧,就是有点郁闷,因为他们来没在一组里。
这武考的过程其实很像是体育中考,考生拿着自己的考号,跟着个书记官,十人一组,依次到各个项目之前考核。
射箭,最低标准是五十步外,十中三。弓箭由官府提供,射箭之前有一点时间检查自己的弓,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轮到顾辞久,他射箭的速度极快,前后加起来都没半分钟,因为他射的乃是连珠箭,一次抓五箭,手指连弹,五十步外的靶子已经被扎成了蜂窝。他同组的士子有的第一箭都还在瞄准,见此状况,越发紧张,射失了目标。
段少泊比较厚道,就是那么老老实实的一箭一箭射靶子,可是吧跟他同组的人一点都没觉得好受,尤其他左右两边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何压力大得惊人,手就哆嗦个不停!
膂力,就是体力、尤其腰里,武考以提石锁来测。
大大小小的石锁摆开一排,最小的石锁左右手各提起来一个,绕这个膂力的考场走一圈(大概百左右)就是过了。想要更好的成绩,那其它更大的石锁可自选。
顾辞久和段少泊两人都没想太出风头(?),就选了中等大小的,各提一个跑一圈就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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