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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thaty(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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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上老君清静心经》,如今在场的,听明白的人除了段少泊就顾辞久了,可并不妨碍其他人听进去。段少泊的声音平稳却不平淡,听在耳中直让人觉得安稳舒心,不知不觉眼皮就开始打架,不过一会儿,手还跟两边的人紧紧拉着,人已经倒下去了。

这是顾辞久和段少泊白天商量的结果,这才第二天,不能让众人继续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了。不睡觉带来的结果可不只是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劳,超过三四天那就要精神失常的节奏,他们也不希望只有自己两个人在这个世界中活着走出去。

让他们两人都没想到的是,得益的并不只是游戏中的五个同伴,还有游戏外的人们。

一个白天都是乏味的野外生存,看直播的人原本已经没有几个了。不过有昨天的老观众,知道夜里还有变故,所以盯着点来了,还有国家安排的专门盯着他们直播的特殊人员每个直播都有这种特殊人员,把异常上报,特殊问题汇总。所以,听到看到段少泊念经的人是不少的。

恐怖游戏中的人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现实世界中的人虽然没有死亡的威胁,压力小,却也只是相对。

这几天外边警车、消防车、救护车警铃的声音就没有停歇过。走在大街上,突然就会有人失声痛哭,这往往还会引起连锁反应。网络上到处都是一群人抱头痛哭的动图,世界各地都有。

用网络上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很丧的时代,所有人的头顶上都乌云密布,而且乌云里即将坠落下来的是致命的刀锋,那些在恐怖游戏里各种惨死的人,十天后就会变成了你自己。

夏国还算好的,因为禁枪。外国已经开始出现了打砸抢,凶杀,强女干等等暴力事件,凶手们却都不是暴徒,不久之前他们都是普通人,这些人是怀着死前狂欢的目的做出这些事的。

该怎么舒缓民众的情绪?各国都在疼痛。

而此刻观看直播的人们,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陌生还是熟悉,在段少泊的诵经声中,他们的情绪被舒缓了。

许多人举着直播机就睡着了,一夜过去,第二天腰酸背疼,可是心情突然就舒畅了许多。官家安排的特殊人员意志力不是旁人可比,他有点迷糊,没睡着,一直撑到有人来换班。回去睡了一觉,起来,同样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变化。

作为特殊人员,他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那么丧,可心理压力一样是存在的。

虽然这是一种没办法量化的感觉,这位特殊人员还是把事情报给了上级。

三天后,直播机多了无法关闭的背景音乐,在常人听来只是很舒缓的背景音乐,可在低频中,却有佛经和道经之类的唱经在其中。其他国家也开始纷纷效仿,有些国家甚至直接就在网络上加入唱诗班的颂歌之类。

这是三天后,暂且回到现在。五个人都睡着了。

少泊,你真没练过?顾辞久做出一脸惊讶。

没有,我也很意外。段少泊脸上的惊讶只比顾辞久的更多。

牛。顾辞久比出大拇指。

我倒觉得你像是练过,没有你,只靠我们几个在这种恐怖游戏里,想活下去真不容易。

那我把大腿给你抱,最硬的第三条腿哦。

段少泊挑着眉毛,一脸无奈,小孩子别说这么乌七八糟的话。

顾辞久吐舌头:你也睡一会吧,有我守着就行了。

睡吧,后半夜会把你叫起来的。毕竟我白天也就睡了应该不到一个小时吧,我也需要休息。

好。

段少泊也躺下了,他刚入睡没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白桦林的方向传来,新人和燕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新人的尸体他们特意去看过两次,中午之前它还在那,中午之后就消失了。

今天新人可没有昨天那么体面了,它的两只眼睛已经被蛆虫吃空,白白的虫团在眼窝里组成了新的眼珠子,走动间,他的鼻孔和耳朵里也开始朝下掉虫子。

这种气温,蛆虫本不该这么活跃的。

顾辞久抓着猎枪的枪管,站了起来,大步冲过去,双手握着枪管,冲着燕子就抽了过去。枪托跟下颌骨亲密接触的声音干脆又响亮。正常人,即便成年人挨这一下子也要倒地不起了,燕子只是停下脚步,身体朝后一仰。

新人张开双臂,朝着顾辞久扑来,于是鼻梁骨稳稳的挨了一枪托。

燕子的身体刚直起来,下颌骨几乎相同的位置,立刻挨了第二下枪托!

五分钟后,在一块下颌骨飞出去的同时,顾辞久坐回了墙边。他的战斗都是在白桦林外的,地面上有一道正常人都看不见的分界线,分界线的两边是黑色和灰色,黑色里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灰色则是那种弄脏了怎么都擦不干净的灰。

还有一道分界线,其他人都看得见,那就是孤儿院的墙。同样是一边黑和一边灰,但孤儿院里边的黑,看长了就会让人觉得仿佛有血流出来。

孤儿院的墙是不动的,白桦林的线却在动,今天比昨天就朝着孤儿院的围墙靠近了大概两寸。

中间的灰色看起来脏兮兮的,却是他们的安全区。

第三天,所有人一睁眼就是一个激灵,在初冬的晚上穿着单薄的衣服睡在林子里,对身体是一种折磨。他们又要开始在林子里寻找食物了,不过收获比昨天还要少。

咱们能到公路上去看看吗?我刚刚好像依稀听见车子的声音了,说不定能找到车子愿意带咱们离开。瘦子说,就算他最瘦,但也不是说他吃的就少了。

顾辞久回答:车道在我看来就是一条血路,最好不要去。

这一天他们安全度过,第四天、第五天也是如此。

第六天的时候,不死心的瘦子走上了公路。他站在路中央,这条土公路的路况并不好,这个年代的车子没办法快速行驶,他站在这,只要他们看见了就会停下来。

唏律律!马的嘶鸣突然响起。

怎么这么近?不过,马车也我飞起来了?

腾空的感觉,充满整个视野的蓝天,就是瘦子的最后

顾辞久他们发现不对跑过来,只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那是一辆极其古早的双马马车,用堪比火箭的速度奔过跑出的残影。

瘦子落地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被熊孩子暴力玩耍后的洋娃娃,四肢严重扭曲,白色的骨头刺破了衣裳,内脏从腹部的破口溢出,流了一地。

破衣烂衫,一脸菜色,还有人在咳嗽的六个孩子排成一排,甚至没人敢走上公路,只能这样对同伴表示默哀。

第九天的晚上,中立区已经变得非常狭窄,他们只能靠墙站着,所以睡觉的时候的时候,就得一个人抱着一个人,如果是头两天,绝对没人睡得着,现在,大家在被同伴叫醒之前,睡得都很安稳。

即使被股词句殴打,加上腐烂的新人和燕子,还有许许多多的黑影,就站在他们身边。

这种距离下,他们已经看清了黑影的模样,那是一具具行走的白骨,看高矮应该也是孩子,它们早就烂得彻底,腐烂的白桦叶子和泥土成为了它们新的皮与肉。

孙队和老爷子还曾经试着对这群年幼的受害者晓之以理,但他们没得到任何回应。它们是彻彻底底的恶灵,没有任何的人性,只有疯狂。

之前第七天的晚上,孤儿院院墙上蹲守的是独眼女巫,她耐不住性子的把脑袋稍微探了出来,结果让这些恶鬼撕走了半张脸皮和一片肩胛骨。修女的血液滴在地上,带着浓烈的硫磺臭气,并且发出酸液腐蚀物体时的滋滋声。

看着地上被腐蚀出来的坑,众人都有种幸好的感觉。

如果这两边的怪物是一国的,他们第一天就死得干干净净了。

还有第八天,他们试过点火焚烧白桦林,可火焰点着,无端端的就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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