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的心上人,是在我想的那个人吗?
闻言,严无为轻轻的笑了一下,并未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转过身子慢慢地走远了。
慕容晞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瞬间明白了许多,一瞬间又茫然了许多。
殿下?见慕容晞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她的贴身丫鬟便上前来唤了她一声。
慕容晞一下回过了神来,看着贴身的丫鬟,说了句让丫鬟很是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殿下您在说什么?丫鬟不解道。
没什么。慕容晞笑了起来,眼底慢慢的有了些自信,回府吧,驸马还在家呢。
嗨。
时光冉冉,很快时间便就过去了,秦壡王四年元月完,秦庭开朝,百官又一次的上书起了慕容壡要求择王君,立后宫一事,二十四岁脾气依旧不算太好的慕容壡二话没说扬了折子在殿上说了句谁爱立谁立的话后便走人了,她倒是走了,那些个为她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的大臣们在殿上差点又吵了起来。
自公叔疾死后,秦国兵权收归秦王所有,外加严无为整顿吏治,历经半年的时间秦国休养生息,现下国库日渐充足,很是没有事做,一没有事做那些个臣子们就想起了他们已双十又四的王上,于是停了才两年的择王君一事又被提了出来。可能是觉得慕容壡的年纪上去了,该是说亲的时候了,这一次连之前不太赞同她过早说亲的宗室里的人都一起站了出来要择王君了,年前的时候其实臣子们也说过这个事,只是慕容壡态度比较生硬,又到了年节,百官们便不了了之了,这回开了春后百官们又把这事给拿了出来说。
自然,是没有在慕容壡那儿讨到什么好的。
慕容壡是慕容氏嫡系一脉的,要说说亲,按道理也该是他们嫡系的宗亲来提这个事,可偏偏慕容氏子嗣凋零的厉害,嫡系一脉,莫说按照律法找出三位长辈为她选亲了,就是半个都找不到,唯一个能勉勉强强算是慕容壡长辈的便是先太子之正妃,现在被幽静在东宫别苑的公叔雅了。
这个自然是不行的了
于是慕容壡便仗着上无长辈在,光明正大的在这件事上跟朝臣们抬起了杠。
臣子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慕容壡便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臣子说,择王君,为慕容氏一脉增添后人乃是正事。
慕容壡便怼,太子都十二岁了,孤生了孩子后难不成还要东宫移储吗?
臣子们又说,君要为一国之表率,若是女子都效仿王上不婚,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慕容壡冷笑道,如此,众卿不若先试着男男生子的好?
君臣之间怼了有两三个月,谁也不让着谁,到了最后有些个没有眼力劲的大臣们便跑去了严无为的府上,说严相与王上少时便是好友,现下又为君臣,王上婚姻大事,相国不可不尽心啊!
严无为听此便笑呵呵道,严氏一脉,并无适婚男子,这事她管不了。
在严无为那吃了个闭门羹的大臣们还是心不死,后来又撺掇刚从东境那边回都述职的定安侯慕容启去劝,慕容启受不了那些个臣子们,直接关门谢客,说是初回王都水土不服,病了。
于是慕容壡便在择王君一事上占了上风。
慕容壡很是高兴,在严无为入宫的时候拉着严无为的手说,还是堂叔聪明,没在这个时候来逼孤,没白叫他一声堂叔。
严无为坐在椅子上不搭理她,慕容壡见她不理自己,也不觉得跌份,巴巴的凑了上去,道,乖谨儿,你莫生气了。
严无为给气笑了,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慕容壡煞有其事的捂着胸口道,谨儿一生气一不高兴,孤这心口就疼。
严无为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慕容壡道,好谨儿,你放心,我是决计不会再另行婚配的!
听了这话,严无为抬了抬眼,对她道,那是自然。
慕容壡正欲笑,严无为又道,除却你新寡,你才有机会再另婚配。
慕容壡:
好浓的醋意啊。
呸呸呸慕容壡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谨儿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严无为冷哼一声,不想跟她斗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不敢说话。
第74章71
因为慕容壡态度坚决外加慕容启的关门不管事,择王君一事于是便僵在了秦庭上,君臣之间谁都不让一步,不过比起臣子们的耿耿于怀,慕容壡对此就不怎么不上心了,依旧是该上朝的上朝,该打猎的打猎,该出宫找她家谨儿就出宫找她家谨儿,日子过得还算逍遥自在,只是好日子没过了过久,晋国的长公子子兮的使团便来秦了,一道来的还有晋国国君的手写国书,国书上说晋愿与秦重修秦晋之好。
秦晋之好,自然就是结亲的意思了。
这下得了消息的大臣们一下就来了精神,赶巧正是在为立王君一事上闹得这么僵,晋国长公子一来不可谓不是解了大臣们的燃眉之急,于是一到上朝的日子里那些个用慕容壡的话来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大臣们就变着花样的劝说慕容壡与晋国结亲,恼人的是慕容壡还不能当着面反驳,一反驳那些大臣们就跳出来要给她扣上一顶国家大义的帽子,气得慕容壡三天摔了四个茶杯。
这日又是在殿上跟大臣们吵了起来,慕容壡下了朝回御书房的时候脸都是黑的,礼部的人现在张口闭口就是晋国的那个什么长公子已经来了王都,虽说这晋国长公子非嫡,继位无望,想来当个倒插门的目的很明显,但别人国书上又没有明着说是想到她慕容壡的后宫来,况且不说别人这次出使秦国来还是带着晋国想与秦国结亲的好意来的,所以于情于义的慕容壡都该召见一下他。慕容壡当时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严无为,只见着身藏青色馆着发的严无为面无表情,站在最前面眼睛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己家的媳妇是什么脾气慕容壡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这一看慕容壡就知道严无为是恼了,见妻如此,甚为惧内的慕容壡于是当场就怼回给了礼部,使团来秦怎么个接见礼部不是一直都有章程的吗?一年到头来秦的使团少说也有十几个吧?孤都不是人人召见的吧?那个时候爱卿怎么不将国之大义拿出来说?怎么现在来了个晋国公子爱卿就如此上心?哦对了,孤记得爱卿家的小女似乎还是待字闺中?
礼部的侍郎被她怼的当场面色通红,谁不知道他家的小女已说了亲,不日便要嫁出去了,现在被慕容壡这么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有攀龙附凤之嫌呢。
怼是怼爽了,可是慕容壡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臣们不是傻的,她当下二十四岁,不结婚不生子,这也就意味着大臣们无法在她的身上讨到什么甜头,现在来了个晋国公子,不拿着他当充盈后宫的当头炮,他们家的那些个适龄的子弟们可就没地方安置了。
来人啊。慕容壡越想朝堂上的事就是越烦躁,尤其是看见早朝上严无为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的,她叫道糖糖过来,你去找个机灵点的人,把这块玉帮孤给相国送去。慕容壡在柜子里取出了一块被雕成佛的和田玉,色泽极好,这还是年末的时候下郡的朝贡,慕容壡找了匠人雕了形出来,本说过些时日等严无为生辰的时候再送对方的,现下为了哄媳妇,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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