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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竹荪虾滑(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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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又猜李显达是跑腿常随,邵寻是护院武师,轮到谢靖的时候,说,这位,该是管事的大管家?

晋商的大管家,向来是地位极高,能力出众又颇具人望。

朱凌锶眉开眼笑,连声说大娘猜得不错,心想,这可不就是我后明未来的大管家、CEO么。

卢省因嫌这个脏,不愿动口,又听大娘说谢靖是大管家,赶忙要出声驳斥,说自己才是管事的人,却没想到朱凌锶认下了,还很开心,卢省便生了一股闷气。

朱凌锶吃得开心,又讨了好口彩,便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一角银子,足有两三钱,放在桌上,今天少爷请客,众人便都站起来,嘴里虽不说,都是谢恩的姿态。

朱凌锶平时里,虽然嘴皮子一动,银子都是以万计,流水般花出去,却没机会自己花钱。为着今日,特地准备了荷包塞满。

他们这一行,走走停停,吃吃逛逛,把与北项边境一线,好一道走马观花,便到了五月底。

朱凌锶深感,即便是荒凉的地方,人们为了生活,也能把这里变得热闹繁华,而和平,是最重要的保障。

李显达便与他们就此别过,仍回怀宁去。因回去的路和来时不同,李显达拿着地图,与谢靖仔细核对了回程路线,谢靖指着其中一处问道,此处分明近一些,为何不从这里走?

李显达笑道,这虎口一线,最适合瓮中捉鳖,日后开战,我倒想在这儿打个埋伏。

一行人又走了四五天,再有一两天,便能到保宁府。卢省跟皇帝说,这附近有处山崖,叫虎口崖,风景别致,朱凌锶便有些心动。

谢靖脸色一沉,想也没想,就说,不许去,卢省还要争辩,说谢大人做得了皇上的主么,朱凌锶虽被扫了游兴,也知道谢靖说话有分寸,便赔笑道,不去就不去吧,卢省气结。

第二日早上,到开拔时,卢省那边内侍,还未收拾好,说是皇帝的东西不见了,朱凌锶一边安抚谢靖,一边催着卢省。好不容易出发,行到正午,天色忽然阴了下来。

朱凌锶被这阴风一吹,忽然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谢靖和卢省,不约而同催着队伍快走,想要早些到达保宁城。

却不料先头探路的士兵,发现原定的路线,因为几天前下雨,路被倒伏的大树堵塞住了。

谢靖说,快些让人把路清开,卢省叫道,那岂不是要等到天黑,又说,不妨绕行虎口崖,那里还近一些,谢靖还要说什么,卢省却说,谢大人是无妨,皇上可受不了这夜里的寒气。

进虎口崖之前,谢靖让人拿来神武前卫的衣服,与朱凌锶和自己还有邵寻等人换了,又找了个身材瘦小的士兵,穿着皇帝的织金龙纱曳撒,戴黑毡直檐帽,坐在御驾马车中。

虎口崖说是虎口,却极窄,一次容纳人不多,车进去了,前后左右都是兵士,便进退不由人。

谢靖让朱凌锶骑马跟着车后方,自己和邵寻在后边随护。一进崖中,便是一静,就连一只飞鸟也无,谢靖不由得提起心思。

行到过半,仍未有动静,卢省笑道,谢大人是小心过度了,如今边境太平

他话音未落,一只箭矢直直飞入车顶,须臾之间便听到车中一响,是有人倒下的声音。

便有人大喊有刺客,又喊护驾,乱成一团,此刻又有更多的箭矢,从两边崖上飞来。

邵寻一力拿剑挥开挡在前边之人,让开,让开,众人惊惧之下,杀开一条道,皇上抓稳了,谢靖往朱凌锶马屁股上一抽,马便嘶叫着向前奔去。

打从前边车上中箭,朱凌锶便按谢靖说的,牢牢抓住缰绳,如今动了起来,又惊又怕之下,便觉只能听天由命了。

唯一的慰藉,是谢靖在进崖口之前说的,我会在后边护着您。

朱凌锶任由马向前奔,不知跑了多久,浑身要被颠得散了架,就在这时,马儿忽然停步昂首,发出凄厉的嘶鸣。

原来是马身上中了一箭,虽然换了衣服,朱凌锶骑的这匹,却是最温顺的神驹,是以被认了出来。

马儿疼痛难当,不肯往前,朱凌锶抱紧马脖子,险些被抖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大喊一声皇上,朱凌锶心口一热,这声音他听过无数回。

谢靖顾不得这许多,抓着朱凌锶的胳膊,连拖带抱,拉到自己马上,还不等他坐稳,便又向前驰骋。

还有三十里,便是保宁城,皇上再忍耐片刻。谢靖如是说。

朱凌锶心下稍安,点点头,又想谢靖看不到,正要开口,忽然听到一记风响,接着谢靖便闷哼一声,

谢卿,谢卿你怎么了,朱凌锶想回头,却被谢靖牢牢地箍在身前,不得动弹,他手心瞬间满是冷汗,比刚才车架被射中还要紧张许多。

谢靖双手抓牢了缰绳,一言不发,呼吸变得粗重,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痛苦。

朱凌锶心揪成一团,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添乱,身后远方仿佛有人在呼喊着救驾,不时还有箭矢刺破风声,谢靖一直都没说话,手臂依旧握紧缰绳。

朱凌锶忽然觉得背上有些异样,似乎是衣物被濡湿了。

是谢靖的血。

他心头一惊,失声叫道,谢卿!

远处,保宁城楼遥遥在望,天边挂着几颗星子,点缀无月的夜空。

终于到了城楼下,邵寻先到,接应的兵士打开城门,谢靖纵马长驱直入至营中,众人围上来,小心翼翼扶着皇帝下马,朱凌锶脚底一滑,险些倒地。

谢靖见皇帝被人扶住,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下来。

第23章君臣

邵寻出身锦衣卫世家,往上数三辈,全都穿过飞鱼服,在锦衣卫这个系统里,可谓根深蒂固。

所以他年纪轻轻,还不到三十岁,就能坐上指挥同知的位置。

这次随皇帝北狩,不仅因为他根正苗红,政治可靠,业务出众,身材高大,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年轻。

今**上年仅十六,身边得用的人也年轻,朝中人人知道的近臣谢靖,而今还不到三十岁。锦衣卫其他和邵寻级别相近的人,都是三十往上,四十好几,往北狩的队伍里一放,沧桑得特别突兀。

于是这差使就落到邵寻身上。

按说该是个美差,皇帝带着大队人马往边境一月游,已知近来边境十分太平,皇上脾气也好,对百官从来都是礼遇有加,谢靖为人沉稳可靠,应该都不难相处。

这一趟下来,在陛下面前混个脸熟,以后还不是前途无量啊。

于是邵寻一路上,跟着走马观花,吃吃喝喝,每至一城,地方大员全都用上最高规格的待遇迎接,十分惬意。

皇帝果如传言所说,温柔和善,谢靖虽是文臣,却不迂腐是非,只有太监卢省,一直都挑挑拣拣,仿佛各处都不合心意,邵寻小心应付着,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本以为就这样风平浪静地结束了,却没想到,临到回京时,却发生了遇刺的事。

定是有人走漏风声,待在保宁城中,等待谢靖苏醒的邵寻,这样想着。

但是在这之前,邵寻可没心思仔细琢磨这件事。

那一晚,若不是谢靖拼死相救,万一皇上出了事,别管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问题究竟该谁负责,邵寻肯定都难逃一死。

不光是他和锦衣卫,就是神武前卫的三千兵士,也都得给皇帝陪葬。

因此邵寻心中,是千分万分地感激谢靖,间接救了自己和众人一命,并且真心实意地祈祷,希望他能快点苏醒过来。

谢靖虽身强体壮,到底是个文人,小腹和胳膊上,各中了一箭、箭上虽无毒,箭矢却十分锐利,刺得极深,差一点就扎到肠子了,军医包扎时,还连连称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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