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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每天都在作死[穿书]——竹荪虾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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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忐忑地把4848叫出来,感觉4848心情很不好,语气就听得出来。

朱凌锶最关心的当然是好感值的点数,他花了十年,好不容易刷到了80点,千万不能有问题。

4848干脆地说,不知道。??朱凌锶:你不是系统吗,那你还会干啥?

4848:人都不在这,我怎么测?

朱凌锶:不会连GPS都装不起吧

4848一听,恼羞成怒,这里是后明,用你那占地不多的脑仁好好想想,有卫星覆盖吗?

朱凌锶还要争论,但是

4848:行,我说掉了,爱信不信。

他想利用4848作弊,知道谢靖消息的企图,彻底作罢。

谢靖发来的奏折,均是他一路上的见闻行记,雨水天气,米面价格,田庄规模,由南到北,商铺货物,不一而足。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非常符合他务实的性格。

虽然开头都是臣启奏,结尾都写恭请圣安,但是和朱凌锶想要他给自己写的信,相差还很远。

谢靖几乎不说自己的事,朱凌锶猜想他有时候住在驿馆,更多时候去客栈,或许还有别的地方,都是自己没去过也见不到的。

谢靖对吃的随意,却喜欢喝酒,如今到了外面,更是敞开来喝,怕他伤了身体,朱凌锶思来想去,在谢靖奏报的折子上写了长长一段别的话,最后才写了一句,万勿贪杯。

等到下一次谢靖发来奏折,仍是臣启奏和恭请圣安,朱凌锶坐在文华殿包着明黄绸缎的软榻上,要把奏折盯出个窟窿来,也没找到哪里他多提自己或者皇帝一句。

卢省就说,谢靖怎么如此不知好歹,给点脸面,恨不得要上天,边说边去看皇帝脸色。

朱凌锶只得苦笑。他离了谢靖,事事都要自己决断,再无人可说。他总怕自己做错,可如今真要错了,谢靖也不会管。

徐程虽不满皇帝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谢靖派了出去,却也无可奈何。眼见皇帝每日在朝上,少了支应,焦头烂额,倒显得可怜。

便少不得在朝堂上,为皇帝帮腔几句,朱凌锶一面感激,一面觉得自己实在无能。每至夜深,仍无法入眠,望着头顶上明黄帐幔,喃喃自语,

谢卿,你不在这,朕要是真成了昏君,怎么办?

十月才到,京里就飘起雪花,朱凌锶在谢靖的折子上批红,问他有没有回京的意思,谢靖依旧没答复。

但也不是没有好事儿,比方说,福建的曹俊时,他自己虽然没来,却叫他的儿子曹丰,进京面圣来了。

当然,这次曹丰可不是空着手来的,他紧赶慢赶,赶在下雪之前进了京城,便是要给皇帝,送上闽东铸造所生产的三十门大炮。

为着验收这个,朱凌锶特地把李显达从西北叫回来,等到人齐了,便在十月二十那天,皇帝率众去了京郊的猎场。

崭新的大炮,比牛车大不了多少,一身铁器的寒光,曹丰把炮弹双手捧了,请皇帝过目,朱凌锶点点头,曹丰就让人把这玩意儿填进黑黢黢的炮膛里。

提前筑好的工事,又拿凉水一浇,冻了一晚,变得坚不可摧,曹丰和随从瞧了瞧,少顷心算出数来,卢省见状,挡在皇帝身前,皇上,咱们还是站远些好。

诸位大臣闻言,不动声色地悄悄后退几步。

曹丰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如今方才二十岁,一张窄脸,配上凤眼,模样周正中带着古板。他从闽地来,自小和父亲一道学习铸造,从没见过这许多大人物,便显得有些木讷。

只当他的手摸在大炮上,眼神才变得狠厉果决,当下他算好了距离,一声令下,炮弹飞出来,打在刚才的工事上,瞬间把那坚不可摧的石堡,炸得粉碎,碎石四迸,众人皆是以袖子掩住脸,好久才放下来。

皇上再看,曹丰便又叫人,填了炮膛,往前推了几步,前边是一处山崖,对着就是一炮,便把整一块山头,轰得残破不堪,罗维敏见状,若拿这个去打城墙眼中流出赞许歆羡之色。

李显达却说,要多发几枚,行军打仗,哪有打一发就歇着的,曹丰嘴里不说,又叫人填了,对着那座小山,再度轰过去,连发三枚,朱凌锶捂着耳朵,卢省一手捂自己的,一手去捂皇帝的,着实不够用。

李显达见状,知道可以了,走过去摸摸炮膛,对曹丰一笑,曹俊时是条汉子,真给他做出来了。

曹丰闻言,眼眶一热,垂首便拜。

曹俊时此次没来,言语之间,曹丰又透露出,其父身染疾病,似乎有碍观瞻。

后明的读书人,相貌上有大瑕疵,是做不了官的。若是缺胳膊少腿的,便不能面圣。不过这也是皇帝心里猜的,曹丰并未明说。只是说到父亲,这个木讷少年眼中,便流露出浓浓忧思。

朱凌锶心里难受,面上却不能显出来,只把曹氏父子并闽东铸造所,大大夸赞一番,曹丰却说,还有。

他命人悬起三面铜锣,众人便想,这是要射箭,又见他拿出一柄器物,只有两个手掌那么大,手柄套在手指上,上边一支细铁管,便瞄准了中间那面。

神机营提督见此哈哈大笑起来,这东西和他们那的火*枪火铳相比,简直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儿。

曹丰眯起一只眼,抬起胳膊,朱凌锶发现,他的袖子比别人都要短得多,只为了方便行事,实在不像个官宦人家出来的子弟。

砰的一声,铜锣发出脆响,兀自震动不休,带起一阵嗡嗡声。

曹丰又抬手对着左右两面锣击两发,等到三发完毕,把那锣面拿来一看,只有中间一个圆圆的弹孔,断口清晰,曹丰便笑道,如何,拿火*枪来比试比试?

众人这才明白,这把小小的不及火*枪一半大的手*木仓,威力竟是如此巨大,神机营提督神情立时一变,曹贤侄,这玩意儿你带来了多少?

听说曹丰带来六十把进京,神机营和五兵营便开始争起来。朱凌锶没想到,曹俊时居然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惊喜,提前弄出了手*木仓,这在后明可是划时代的进步啊。

他本打算把这六十把和子*弹,分送给山东、浙江和福建的水师,供他们在抗倭前线使用,却不料京城的大佬们,已经为此吵得不可开交。

五兵营说神机营,本来就有火铳,大炮你们也要,现在还要手*木仓,当我们不是正经三大营吗。锦衣卫也来掺和,这么帅气的装备,和飞鱼服更配,皇帝直管机构,难道还用不得吗?

朱凌锶一筹莫展,他知道文臣吵架厉害,没想到这些武将,也是如此能耐。

曹丰便上来为他宽心,皇上无须忧心,闽东铸造所目前一月能产两门大炮,至于手*木仓,也能造出十余把,福建水师那边,之前帮着试验,已经用上了,浙江山东的,回头也能补上。

朱凌锶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也起了把玩之心,便要试试这手*木仓,众人皆垂涎不已,看着曹丰把木*仓交到皇帝手中,又教他操作。朱凌锶拿在手里,只觉得甚有分量,他心情愉悦,眯眼对准了靶子,

谢卿,你看

他一抬手,打偏了,卢省看看被他打断的树枝,大喊一声,皇上好枪法,众人便都夸赞起来。

不知是觉得丢脸,还是想到谢靖,朱凌锶的心情,瞬间变得很低落。

我来试试,听这一句莺声燕语,曹丰惊得一回头,只见这冬日荒野,衰草乱石的所在,一堆男人中间,居然出现了一个仙子。

怪不得他脑袋一下子蒙了。

朱辛月一点都不费劲,就从丧丧的皇帝手里抢来了枪,她拿在手中,反复的看,学着刚才朱凌锶的样子,对远处抬起手

当心,朱辛月眼前一黑,被人扑倒在地,枪也远远地落到一边,发出一声炸响。

原来是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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